赵高最后的一项还是选择了传说度——其余的每一项都极好,可毕竟发了一笔大财的他都有办法去用相似的方法取代,唯一传说度这种东西获得的难度极大,一次性得三点的机会少之又少。
况且传说度从长期来看,是一个值得累积的选项,并且效果在不经意间就有体现。这次很多剧情人物愿意直接和赵高交流,很大程度也是看着他高传说度的份儿,如果哪一天传说度能够达到几十上百的话,说不定一进剧情世界就有剧情人物“口称兄长,纳头便拜”了。
所谓的王霸之气,无非如是。
达成了协议的贝德芙公爵很快将英军的俘虏全部带走,过程中对赵高保持了克制性的礼节,唯有亨利六世蹦蹦跳跳全无烦恼。虽然他已经十岁,接受的又是正统的国王教育,却依旧只会问例如“菲利普叔叔已经死了吗?”“沃里克伯爵大人怎么不见了?”这类的问题,至于旁人对他解释的答案,他也似懂非懂。
作为投降标记的国王之剑当然被贝德芙公爵作为条件之一给收了回去。可临走之际,亨利六世居然把随身的一件祈祷时用的福音卡转送给了照顾他的方静姝,让赵高羡慕不已。
“福音卡:红衣主教于圣诞日给英国国王亨利六世赐福的卡片,a-级特殊道具,需鉴定后使用。
物品说明:在卡的背面,有枢机主教亲自写下的圣经:从前你们的意思是要害我,但神的意思原是好的,要保全许多人的性命,成就今日的光景。”
亨利六世不愧是国王,一出手就是一件a-级的道具,至于旁边看着的贝德芙公爵连脸都气绿了,赵高自然就选择性地无视了。
奥克斯做为这次“拯救”了国王的重臣,自然是要跟着亨利六世回宫,至于赵高帮他索要的那片领地,就不知道他要以怎么样的一种方式去归入自己的名下,反正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下,这也应该不是一项难题。
看着英军逐渐远去的背影,赵福金忽然有一点落寞。英王虽然被俘,整个英国却没有因此而倒下,充其量也就是给法国一点喘息的机会,这场战争到底算谁赢了?这还真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当然是法国赢了!”赵高结结实实在她脑袋上来了个爆栗子把她从过往岁月的思绪中给打了出来。他可不愿赵福金想起那段被俘的岁月,况且进入方舟空间之后,赵福金特意找出相应的历史来了解了个仔细,对于宋王室最后的悲惨命运,她比谁都清楚。
也许对于别人来说,那些不过就是书本上的一个名字,顶多是剧情世界里的一个np,是死是活他们更关心的是爆出什么宝箱。只有对赵福金而言,那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一个世界,每一个历史人物也好,剧情人物也好,都是曾经是那么活生生的,对于他们后面那些已成定局的悲惨命运,则是她心中一块不可碰触的阴暗领域。
“赢了吗?”被打得痛地诶呀一声的赵福金抬起了头,眼神中有了一点迷茫。
“输赢不过是一种界定的标准,出于不同的立场看到的结果也是不同的,但至少对于我们来说,毫无疑问是赢了。”赵高把功勋榜拉了出来,上面孤零零地只挂着一个名字,后面跟着的数字十分惊人。
击杀了英军这么多的关键人物,哪怕前面的功勋已经被清零,赵高现在的功勋已经超过了其余所有开拓者之和,仅次于当初爱德华三世在这里数十年的积累了。
“你不直接兑换?”赵福金看了一眼,奇怪地问道。忽然这才意识到刚刚被赵高打了,可已经错过了发怒的时机,便怒冲冲地坐到了自己的躺椅上,再也不理赵高。
只是经现在的怒意一冲淡,刚刚的那种家国忧思便消散了不少,她本来自己就排遣了许久,这次刚好是因为英王亨利六世的遭遇和她稍稍有了一点共同之处。
“直接兑换多不好,我们立了这么大的功勋,仅仅一个空头爵位可打发不了我们。”赵高笑嘻嘻地把前两天收到英王册封自己的命令拿了出来。一个空头伯爵而已,没有领地,事实上还不如奥克斯的宫廷伯爵而风光,赵高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而且我们不白去。巴黎城现在应该是空着,英军暂时还顾及不到这里,以查理七世的胆量,法军应该也处于观望状态,我们刚好回去把这里给占了,然后当成战利品卖给查理七世。”赵高笑了笑,麾下的那些较快的胡服骑射手早就被他派了回去,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把巴黎空城给占了下来。
经过战火的洗礼,现在的巴黎除了一个巨城的构架,已经不存在什么被买卖的价值,然而这个地方却唯独对法王查理七世有特殊的意义——一个法王,如果连巴黎都不曾拥有,那么他大概只配被称为“布日尔王”了。
“卖完尸体卖废城,这真像你干的事儿!”赵福金仔细想了一下,如果后期有人把汴京作价卖给她的兄弟宋高宗赵构,哪怕已经是一片废墟的汴京,大概高宗也会花个大价钱把它买下来的吧?
“可是我们的和约好像不是这么签的吧?”刚刚接受了小亨利巨额“贿赂”的方静姝立即说道,“按照和约的话,卢瓦尔河以北都归英国所有,所以我们占据巴黎是违背条约的。”
“你太天真了!”赵福金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声音悲苦地说道,“我们根本不违背和约,因为我们打了个时间差,英军现在根本没时间管这些事,新败之后的大规模撤军,即使他有心也无力来管这些。”
“那他们迟早会来索取,到时候违背和约就是再起战端最好的理由。”方静姝并不服气,她说的也在理,所以好容易抓住一次机会的她声势未免有点咄咄逼人。
“真是个傻孩子。”赵福金摇了摇头,根本不再理她,脸上展现地就是那种悲悯又可惜的方静姝最不能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