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蒋姝不习惯和人尤其是和异性的亲密接触,却被他逼到无路可退,又怕声音太大被前座的老太太听见,只能压着声音极力防备。
眼看人马上压过来,蒋姝却觉得手里一空。
卫诚把她手里那把在滴水的伞抽出来随便扔在脚边,车上铺着地毯,很快洇湿一片。
蒋姝觉得地毯上的那一滩水迹莫名扎眼。
卫诚又靠回座椅上,离得她不近不远,看她被雨水浸湿的牛仔裤:“说什么?说你笨?”
“我就拿个伞,你躲什么?我能吃了你?”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给蒋姝洗脑到好像确实是她多想错怪他,这样一想不由得脸热。
人体构造太奇怪,你心里想什么,身体就做什么。
蒋姝无法控制,只能想着是特殊反应,等一等就过去,他不会看见,却听见人玩味声音:“你脸红什么?”
“躲我的时候利落,见了人又脸红?”
“......”
蒋姝没在封闭车厢里闻到酒气,她还是觉得这人喝了酒。
一块黑色隔板,隔着他奶奶,那个对她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她十几年里少有的被长辈和颜悦色。
而她孙子越说越离谱,蒋姝怕承受不住这份好意给她留下坏印象,心像被悬吊起来,在半空中来回荡。
终于不能再任由他胡说,蒋姝恼怒看他,压低声音:“你奶奶还在。”
像是忍无可忍,还极力忍耐。
卫诚终于在她身上看到些鲜活,蒋姝更不知自己瞪他时眼尾微扬,三分怒火,剩下七分都是娇憨。
只是怒火是蒋姝确实有的,娇憨是卫诚看出来的。
她声音压得太低,卫诚懂了,抬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让她放宽心:“隔板隔音。”
“怕什么,你唱歌她都听不见。”
蒋姝听他这样说确实放宽心,一时间完全性忽略他在揉她头发。好似这样可以,两人之间关系是近距离。
等到蒋姝意识到,卫诚已经收回手去。蒋姝像哑巴吃了黄连,狠狠瞪他一眼,再挪到车门边和他保持距离。
卫诚没再戏弄她,倚着座椅笑了一声,不知道在笑什么。
沉默许久,蒋姝没好气:“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