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蒋姝就闭嘴，唇瓣不知何时干裂出血，或是被她自己咬破，她只知道自己今天不正常。
这也不能怪她，人总要隔段时间发泄一次，像新陈代谢。总不能永远缩身在封闭外壳，小心哪天窒息而亡。
现在她已经恢复正常，眼下没有恶心的秦家人，倒有个糟心的卫诚。
她是真不知道卫诚何时有了她的电话还打来一通，诓她无意间给他回复。
现在还能不能装作没听见挂断电话？
蒋姝想是可以的，只是她还没动作，那边又说话。
“不是你是鬼？”
向来的卫诚做派，冷嘲她欲擒故纵。
蒋姝还能感觉到睫毛湿润，咸涩眼泪粘在皮肤上绷紧发疼，她还倚在墙边，无意识咬唇。
“是吧。”
“哼。”卫诚气得笑出声。
他被她闹得再不困，干脆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光裸整个上身。
他习惯只穿睡裤，不喜上衣睡袍束缚。
但这也足够正经。
谁知道隔壁申嘉的床上睡了几个妞，哪像他洁身自好自己睡，还要被电话吵起来听小活祖宗哭。
“你知道现在几点？”卫诚问她。
蒋姝都不知道怎么就跟着他的话走：“八点。”
八点？
卫诚转头看外面墨黑的天，没看出八点的纽约是这样。
“我这里几点？”他又问。
“我打错了。”
蒋姝答非所问，声音柔又哑。
清晨醒来的男人最容易心猿意马，蒋姝是哭得没了力气说话，却不知道顺着电流传过去挠得卫诚心痒。
卫诚听不得她这声音，喉结上下滚了滚问：“哭什么？”
“我打错了，”蒋姝像没听到他的话，还接上半句：“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