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正好,第二天,依然阳光灿烂,气温微暖。
阳光下,整个城市都还在昏昏欲睡,像是昨晚都失眠了一样,充满着懒散的气息。
邬寒窗一到办公室就整理出了报表发送到姚天暮的邮箱,同时愣了几秒,再次坐下来,也发送了一份到蓝总的邮箱。
就在前天他跟姚天暮出去找商场经理谈判后,蓝卓破天荒地出现在他家门口。是他与许碧落的家门口。
“怎么?邬总不请我进去坐坐?”蓝卓显然是特意停车在这里等他回来的。
“那个,蓝总,不好意思,只是不知道你突然过来,也没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准备准备。”邬寒窗一下子乱了阵脚,又忙着扶了扶眼镜。
“准备什么?不用准备,呵呵,你就让我一直站着吗?”蓝卓向前一步,这下让邬寒窗彻底失去了主意,一是怕他进来,二是怕门突然打开。
“看来邬总不大欢迎我呀,看来还是得找许助开门比较好!”话说到这里,邬寒窗也算是听明白了。
脸上白一块,红一块的,只得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你没准备好的话,我就不进去了,这样,我们出去聊吧?”蓝卓邀请邬寒窗上了车。
他不明白蓝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跟许碧落发信息说还得有事加班晚点回来,然后乖乖跟着蓝总上了车子。
蓝总要他做的事很简单,就是每周把发送给姚天暮的业绩报表也报送一份给他,这点邬寒窗就不明白了,因为报表对于蓝卓来说不算机密,何况他还是执行总裁,完全可以正大光明要过去,哪怕不用请示,邬寒窗也会晚一天推送到他的邮箱。
“蓝总,好像我一直都有推送到你邮箱吧?您今天特意来找我,我知道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我这个人不大会说话,希望您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好,别人都说你老实,想必姚天暮也是看中了你这点吧?呵呵,看来别人都是看错了,你还很机灵,报表也就是我随口一说,看看你能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而已,既然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那么来猜猜看如何?”蓝卓跟他打起了哑谜。
“其实你不用忌讳姚总的,他的工作重心不在我们山水集团,而且他不是把执行权都交还到您手上了吗?至于他自己的公司,我也接触不到,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帮到您你什么?”邬寒窗如实说。
“那行,等我想到你可以帮我什么的时候,我再告诉你,邬总,那你早点回来吧,别让许助等太久了。”蓝卓拍拍寒窗的手臂,“对了,你知道,许助是个很敏感的人,我想我们的见面也没必要让她知道吧!”
邬寒窗还没来得及点头的时候,蓝卓的车子已经飞驶而去。
许碧落又见邬寒窗垂头丧气回来,心火就蹭了上来。“你每天不要一回家就拉着一副臭脸给我们看行不行?在公司是这样,下班了也这样,你也不懂应酬,搞不懂为什么还出去陪客户。”
他没有回话,只得堆出笑脸应付老婆与孩子,帮着把菜端上卓以后,许碧落还是在喋喋不休训个不停,“开会不要只讲你财务这块,你现毕竟是副总,其他部门的工作你也得多参与,就算不能决断,至少也要学会听,专业强有什么用?你要懂领导,懂管理知道吗?”
“妈妈,我们能不能好好吃饭啊?”孩子发出了抗议,才使邬寒窗每天家中必备的“训话”结束。
一个小时之后,他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站在窗前,俯瞰着空荡荡的街道,房子地处城市黄金区,交通与生活都很方便,特别是此时站在高楼看着下面,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而眼下都是普通芸芰众生,这有点像他在公司的职务,可是他并没有懂得发挥与享受这种权欲带来的快感。
就像这房子是许碧落买的一样,而公司的职务呢,也像是姚总突然提拔给他的,不管上班或是下班,他不想考虑太多,只想简单做好自己的本份工作,对得起自己每个月准时出现的工资。
公司里有亲属关系的不能成为同事,连建立恋爱关系都得离职一方,何况是有婚姻关系的他们呢?
为了避嫌,许碧落与他的家庭地址都分别写成了不一样的地方,连朋友圈发送的亲子活动与家庭活动几乎都只有孩子,而公司出现的一些年会可以邀请家人参加的话,也都以对方伴侣不在本地为由拒绝。
确实隐婚给他们带来了诸多的不便,可是不隐婚的话,给他们带来的就不是不便了,而是一方下岗,甚至是双方都下岗,生活都要起了翻天覆地之变。而他与她,都是追求安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