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咱们现在暂不缺资金,已经到这程度了,不需要这样。就像过河,快走到河对岸,你知道有暗涌,需要小心翼翼通过。却不告诉别人这件事,导致人溺水而亡。虽然看似跟我们无关,但间接的,咱们是凶手。所以,确定暗涌位置再说吧……最重要的,我不甘心啊,有一线希望,也得尝试下。”
“听你的,都听你的,别教育我。”
“不恼啦!”
“从来没恼过,男人女人都一样。到一定层次,不该再过度奢求完美的感情。碰到你,我这辈子最大的运气就用掉了,要尝试学会自我满足。”
“有没有这么佛……”
“不说这个,我打电话不是关心你事业跟归程,是,太想你。你不在,海城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晚上不能出门的恐怖地狱。”
韩东听出她有些言不由衷,因为性格的逻辑发展不应该这样。
女人前脚冷冷淡淡,他在考虑着该如何去哄的时候,自个好了。理解,通透,温柔。
但不管怎样。
没有人可以忍得了多面压力。
关新月如此,他确确实实少了一块心病。
通话间,有簌簌脚步。
他昂头瞥了一眼,见是江雨薇,先且结束了通话,随着坐起:“雨薇姐。”
“来看看,以为你废了,坠马后这么久没动静。没事的话,起来,去吃中饭,村民快准备好了。”
“好像腿有点问题。”
韩东勉强站立,搭住了江雨薇肩膀。少顷,揽住将重量挂了上去。
跌跌撞撞,摇摇晃晃。
江雨薇屡屡蹙眉,漫不经心打听起韩东跟自个堂弟认识相处的过程。问着问着,见男人心思被引,无声无息拿开其手臂,并肩而行。
至于韩东喊疼的腿,她实在没看出不借自个支撑,有何不妥之处。
“腿不是快断了么?”
韩东回神,踢了踢空气,满脸惊讶:“诶,不疼啦。”
江雨薇看着他演戏,定定道:“不疼就好。”
韩东仿佛被她眼睛给刺穿,强行辩解:“那,那个。刚才真没办法走路。”
“信,抽筋了嘛。并且,抽的这么娴熟,肯定是顽疾。到海城,找个骨科大夫好好给检查下,不行的话,断骨重组!”
韩东不敢多谈:“雨薇姐,那匹马跑了,不会丢吧……这边夕阳肯定也很美,可惜没机会看,有没有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