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话跟你说。”谢澜出声道，“让他进来吧。”
苏啾啾“咦”了一下，“我刚刚提他一下都不可以，现在你肯让他进来？”
谢澜理直气壮：“我可以，你不可以。”
苏啾啾：“……”
她翻了个白眼，还是下去开门。
这才看见顾行书穿着一身白大褂，胸前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外科医生几个字，苏啾啾愣了下，然后开口问他：“你在这，是医生？”
顾行书嗯了一声：“是。”
“方便进去说话吗？”
“不行。”苏啾啾把他拦在门口，不让他进去，“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好了，反正也是说给我听的，不用进去。”
免得进去当着谢澜的面儿说了什么，又惹他不高兴。
虽然这次是谢澜说让他进来的，但这也不妨碍顾行书嘴贱故意说一些话来膈应人。
“行吧。”顾行书这次倒是很好说话的没有坚持要进去，他站在门口，和苏啾啾长话短说：“我在酒店等了你很多天都没见你来，就知道你的选择了。”
苏啾啾没吭声，顾行书便又说：“这样也好。”
“好什么？”她抬眼看他，眸子里尽是凉薄淡情，“要不是我和老道士通了电话，知道了你这么心切的想我跟你一起回去的真正原因，可能还真被你给骗去白白送死了。”
顾行书僵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一开始跟我说有办法回去，只需要我的帮助，我就觉得没有这么简单，给老道士打的那一通电话，不过是证实了我的猜测而已。”苏啾啾语气淡淡的道，若说刚听见老道士说的时候，她还感觉到有些生气，现在已经完全不生气了。
毕竟她已经知道顾行书这个人是怎么样的，从他对她说出那句“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就答应当你男朋友”那句话开始，她对他的印象就有了改观。
从前她是欣赏这个人的，而现在对他完全欣赏不起来。
顾行书沉默了会儿，垂头说：“对不起。”
他突如其来的道歉是苏啾啾没想到的，短暂的愣神后，她回神摇头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对不起你自己。”
顾行书抬眼看她，似乎是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苏啾啾察觉他的眼神，神色淡淡地说：“我只是有些恼，怎么没有早点把你看清。”
一个人不会突然改变，要么就像她这样，直接换了个灵魂，要么就是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只是在别人面前掩藏得很好，没让人发现。
苏啾啾属于前者，顾行书就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