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两人各自收回视线，谢澜垂眸，盯着碗里的白米饭，声音清冷：“换芯子？什么意思？”
苏啾啾咽了口汤，慢悠悠说：“就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呗，换了个人似的。”
谢澜唇角微勾，露出一抹笑意，他说：“彼此。”
两人变化都大，她这几天的变化，他也是注意到的。
一个一直讨厌自己的人不讨厌自己了，还给他钱想让他忘记过往，不计前嫌，要么她是跟自己一样是重生回来的，知道自己十年后会死，要么……
谢澜想到什么，眸光微闪。
他都重生回来了，其他事情是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我变化大那是因为我良心发现你这人还挺可怜，老子善良，喜欢做善事。”苏啾啾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一句。
谢澜微笑着看她，不语。
“你干嘛这种眼神？”苏啾啾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喝汤。
谢澜说：“看你哪里善良。”
“……”
饭后照旧是苏啾啾洗碗，然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更准确的来说，是苏啾啾一人看电视，谢澜一直盯着手机看。
电视播广告的时候她不经意间转头，发现他换了一部新手机。
“你哪来的钱换的？”
自己上次给他的钱都拿去交房租了，这两天都没给他钱，他还有钱换手机？
他说话的时候油烟机正好关掉，苏啾啾听见了，人机躺着一动不动。
她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我好累哦，没力气了，你端出来一下呗。”
“……”
谢澜没应声，把菜端出去，又拿了碗盛饭。
耳尖听见餐桌那边传来椅子拉开的声音，苏啾啾一下子坐起来，过去坐下准备吃饭，却见自己面前空空的，啥也没有。
她瞪眼，“我的饭呢？”
“自己盛。”谢澜头也不抬，十分淡定的吃着饭。
苏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