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香妃却没有谦婕妤那么多的顾忌,毕竟这件事情到底是谦婕妤是主谋。 若是真的事情败露的话,她只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谦婕妤的身上就行了。 所以,当她看到刘宇烨似乎对苏映雪渐渐有些另眼相待的样子后,心里边便顿觉的有些不痛快,暗暗讥讽道:“苏美人当真是贤良淑德啊,这说话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圣人呢。如今你的罪行还没有摆脱,就不要在皇上的面前说什么问心无愧这种话了,免得将来自己打自己的脸,那就不好看了。” 霍成君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想要揪出香妃这条大鱼,若是可以的话,能够顺便铲除苏映雪自然也是好的的。 不过她的首要目的终究是对付香妃,所以当她看到香妃暗暗讥讽苏映雪的样子后,便出声道:“香妃,你这样说话可就不对了,苏美人摆明了是问心无愧才说这样的话的,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认为她已经是罪证确凿了不成?皇上都还没有开口呢,香妃,你又何必如此心急呢。” 香妃不咸不淡的瞥了霍成君一眼道:“皇后娘娘,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觉得苏美人这话说的有趣而已。”还没等李柳尔嘴里的痛呼声发出,就这样硬生生的被知秋用一只手给堵了回去。 “哼,这点小脚小痛的,倒是难为的你要叫出声来了哈。贱丫头!别以我不知道,你想跟我耍什么花样!告诉你,姑奶奶我在这宫里吃过的盐比你在宫外吃过的米还多呢,就算你把姑姑给引来了又能怎样,她会为你做主?做梦吧你!小贱人,就你那点小心思,我会不知道!姑奶奶我实话告诉了你,本姑娘我就是奉了姑姑的命令来拾掇拾掇你这个贱骨头的!别说我动手打了你,就算我把你的骨头给拉拔下来了,也没人敢说什么!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给我小心了你的皮!” 知秋是一边说道,一边还时不时的抬起左手点了点那李柳尔的额头。食指点在眉心,印起了好几个红点子,一看就知道是用足了劲儿的。 而那李柳尔则是早已被知秋的这一连串动作给被吓的整个脸蛋都白的没了一丝血色,一副呆如木鸡的样子。还有那张被知秋用右手给堵住的嘴巴,也放佛是已经遗忘了它应有的作用一般,停止了吱唔的声响。 整个人就如同一根木头一般的站着,被知秋给单手提起了似得——她,当真是被吓傻了! 知秋的眉头一皱,见这李柳尔一副表情呆滞,一声不吭的样子,不由的心中不耐一恼道:“别给姑奶奶我装糊涂,听到了没有!”说罢,那紧捏李柳尔嘴巴的右手,更加用力的握紧了几分,紧接着还如同拨浪鼓一般的左右甩了好几下。 被知秋给捏着嘴巴摇了好几下以后,李柳尔才猛然一个惊醒的回过了神来。只偷瞄了知秋一眼后,就被其恶狠狠的眼神给惊了回来,慌忙的点头道:“唔唔唔”见来人通传,自己立刻收起了倦态,满面春风的走了进去】:“嫔妾乌扎库给祺贵人请安,贵人万安。” :“嫔妾父亲原是替皇上办事的锦衣卫,这近日下了江南特意采购了这上好沉香石让嫔妾带与宫中,赠与有缘人,嫔妾与贵人同住一宫便想将这沉香石送给贵人,这沉香石有宁心安神之效。” 落下最后一笔,净了手方才请人入座,看了眼那沉香石,让春兰收下“敏答应有心了,刚入宫可还习惯?同住一宫也是缘分,这承乾宫也是许久未曾添人了” 待人奉了茶,端起喝了口,又继续道“外面冷,喝口茶暖暖身” :“谢贵人。在宫中住的已然习惯了,就是不知这皇宫规矩森严,竟还出了不知礼数之人。” 【听其后话莞尔一笑,但还是拘着身子不坐,浅抿了一口不提 看其动作,蹙了蹙眉“你怕本主吃了你不成?坐下说话” 语气不容置疑,又听了她的话“后宫宫规森严,想必你入宫也有嬷嬷教导,不知敏答应说的是何人不知礼数?” 听其人言辞有所恼怒,自己也不好再拘礼,缓缓的坐在一旁的侧位 闻起后话,先是叹了口气,又假装无奈的说:“昨日有位异族来的答应来承乾宫大闹,还污蔑嫔妾,嫔妾好心教她规矩她却不领情,唉,也是嫔妾唐突,敏答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怕也是嫔妾惹她警惕了。” 听完她的话,招来小顺子让他去问问昨儿漱芳斋发生的事,片刻小顺子回来,耳语说着昨日漱芳斋发生的事,那定答应确实来了承乾宫,还大闹了一场。 “听宫人说你手受伤了?有无大碍?这事,本主知道你受了委屈,如今也只能替你指条明路,本主不是这承乾宫的主位,也不能替你去出这个头,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顿了顿“永和宫的主位烈贵人,刚正不阿,定答应既然是永和宫的人,你且去找她让她替你做主,贵妃娘娘有孕在身没空理这些小事,你可明白了?”点到为止,至于她怎么做,就看她自己了。 听宫人一五一十的禀报了昨日受到冤屈,自己见目的已然达到,又突然想起昨日定答应最后的道歉,自己刚入宫也不想多做为难。遂欠身请辞道】:“谢贵人替嫔妾筹谋,不过嫔妾瞧着定答应人小单纯,不忍她多受责罚,想必她也定会吸取教训。”“还是…算了吧。” “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本主也不过是给你提点一二,至于如何做,就看你自个儿了” 也没了心思与其继续说下去“敏答应若无事且先回去歇着吧,本主要去宝华殿祈福了,得空常来坐坐。” 说罢便带上经文与春兰等人出了承乾,走在宫道春兰道“小主,这敏答应还真是想的好,让您去做这出头鸟”拍了拍她“无妨,本主不爱管闲事,她也是找错了人,这定答应,像极了曾经的徐佳氏,但愿她能活得久一点”一路再无话,去了宝华殿。 见其人潜心礼佛,在这深宫活得自在,自己心中也多了向往,遂道】:“贵人潜心礼佛,佛祖必会保佑贵人顺遂的。若是贵人不嫌弃嫔妾,以后嫔妾还想跟贵人一起去安华殿诵经祈福呢。” 漫步在梅林中,暗香扑鼻,不觉念出“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万物凋零,唯有寒梅绽放,漫天白色里,这一抹嫣红,格外美丽。 自己有日子未出去了,因着纳兰氏照顾着,这冬日也算过的不太难,瞧着这接连几日的大雪,站在窗前】这雪下的,恐梅园的梅花都开了吧,蒙古是素来没有这些的,陪本主去瞧瞧吧 小主好雅兴,这般的大雪催的梅开,竟也是在此处遇见了您 寻着声看去,原来是孛儿只斤氏,拉了她起身,温柔道“冰天雪地的,这也没有旁人,无需多礼”想起她来自蒙古,草原怕是没有这般的景致“原以为只有本主喜欢大雪天来赏这雪梅,不曾想你也来了,草原辽阔,却无这般美景吧?”嗅了嗅最近的一朵花儿“徐佳氏没了,永和宫又来了一对母女” 起身谢之】规矩不该乱,嫔妾知道,小主心疼嫔妾,可嫔妾不敢步了徐佳常在的后路 是啊,那罪人当真是恨读了徐佳常在,那般的死法,当真是骇人 小主您可知道为何那罪人恨毒了徐佳常在? 听她话里的意思,这徐佳氏被刺死难道还有不为人知的内幕不成,摇摇头“本主不知,只是听说是梅勒常在被鬼俯身,突然就把徐佳氏刺死了,据说当时人就不行了”深吸一口气“本主与那徐佳氏见过一面,倒是可惜了” 闻人提及那事之晴,平白觉得可笑】看来这幕后之人,废了不少心思啊,先是说嫔妾会招之阴魂为不祥之身,如今又是梅勒氏,怕是当真以为皇上天聪不在啊 “如今两人都已不在,再提旁的也是死无对证,只愿来世她们投做百姓家,嫁做人妇生儿育女,平安一世”念了句佛号方看她“本主听闻永和宫新来的母女是圣上从准格尔带回的,你也来自蒙古部落,说不定答应你也认识”只当是玩笑话说与她。 点了点头,也算是为徐佳氏惋惜了】 是吗?嫔妾有日子未出来了 为何是母女,莫非… 压低了声线“圣上出征准格尔,虽是大败而归,却带了母女二人进宫,母亲被封常在,女儿被封答应,那答应不过及笄之年,名唤呼热特氏” 顿了顿继续道“圣意难测,也不是你我能揣测的” 这宫里,又添了两缕亡魂,寒风刺骨,无端生出几分悲凉来。 呼特热氏名字一出,脑中嗡的一声,整的蒙古除了阿衣一族,何人姓这个姓氏,却得勉强装不值钱,让人瞧不出自己的喜乐】是吗?那可真真是皇上的英明了,蒙古边陲的那一族可是有名的大族啊,如今更是臣服大金了 “皇上雄才伟略,肯定会平定准格尔各部族,臣服我大宙” 紧了紧斗篷,又飘起了雪花,转头看她一眼“本主乏了,下雪了,答应快回宫吧,可别贪这景致,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说罢,转身出了园子一路无话回了承乾。 见人不着痕迹的纠正了自己,心中很是感激】是啊,威威大宙,四方皆平 小主,奴婢记得生产之苦是月妃娘娘受的,如何是您傻了 天寒立着桥边,也不给你家小主灌个手炉。 笑得那么欢喜,我在那头都能听着了 平姐姐 还是怪这丫头,平白的笑话我 展颜笑她】也是你没个正经的糊涂 女子生产犹如走了遭鬼门关,月妃娘娘受苦你心疼也是应当的。如今娘娘苦尽甘来晋升为妃,又有皇子伴其左右是大喜事儿 想来清贵妃娘娘那儿也快到日子了 闻人提及纳兰氏生产,点了点头】是啊。娘娘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如今的启祥也如同市井那般热闹,连着我也得到了不少好东西 姐姐想起了清贵妃娘娘,我倒想起了徐佳氏,如今的她也成了一堆白骨,全然没了当初的跋扈 对那徐佳氏并未深交,只是到底见证着她得宠又没落不由得有些惋惜,只是道了一句】妹妹心善总念着旧人即便是择了梁木,也得是只聪慧的禽鸟不是?徐佳氏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