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周的绿瓦红砖,我似没有多少感慨好付诸这岁岁年年,眼底翻上新笑,“上回想绣一回梅枝图,这里梅林芳芬,却找不来一处最好的来摹,不知常在能不能帮嫔妾定个主意?”
等雪顿在石缝边儿,我恰回目一看。
伸手扶了扶头上的簪子,道“玉姐姐一向和善,妹妹倒是好运气”听人说想绣寒梅图,道“想法倒是好的,这四周梅花皆开的最好,也让姐姐有些眼花,分不清了,妹妹决定就好”
我先把礼数尊来,再跟着前的人裙尾看清风花常驻。
“梅若太盛,失了风骨。”
乍看过去在暗隅里痕渍不清,细碎影自枝头转过,光映过去撕扯开迷香,把前路迢迢扎入我眼。付在腰间的窈姿花娆均躲入青衫一件之中。
“可若太少便又没了气韵。还想同姐姐探讨一回哩。”
把着手炉望向她,“近大公主芳诞了,不知姐姐的礼备下了没有?”
轻轻上前几步,玉手抚过梅枝,道“姐姐倒不觉得,一枝独秀反而不好,梅花本就凌霜傲立,若只开一两枝,岂不寥落”
听她问起大公主的礼物,笑着道“姐姐准备了一套头面,终究是女儿家,应该喜欢这些首饰的”
原先落在肩上的雪花一并融了,只这忒冷了钻进鼻子中平白像了梅花冷清。等她答,我只抱臂偷个暖附身,馨馨笑着,
“姐姐说的是,回头若绣出来了还请姐姐赏光,指点一二了。”
首饰二字倒叫我眼前一亮心下一安,“公主尚年幼,姐姐便备下了首饰,极前瞻。”
心有赧赧,怯笑未改。“同姐姐的宝贝相较,倒显得妹妹的礼拿不出手了。”
拢了拢身上的鹤氅,在这林子里站久了只觉得有些寒冷,道“那得了空,姐姐一定过去,姐姐住储秀宫聚庆堂,妹妹有空来玩,不知道妹妹住在哪里?”
笑着安慰她“公主虽年幼,可是女儿家哪有不喜欢首饰的,妹妹也别泄气啊,说不定公主也喜欢你的礼物呢”
勾唇一笑,蘸上水雾捋过冬雪的风往林内抚吹,乍过鬟鬓之间,涌动春水含情三千。
“也是。左右一份心意,到了便是了。”约是一抬颌之间,“姐姐先见。”
只敛着下颌望过去,又续过来的手炉的暖缩紧披风,窝下暖,再自馨暖之中望出去。
“储秀宫是极好的地儿呢,既姐姐相邀改日便过去同姐姐剪窗花玩儿。妹妹住景仁那头,重芳阁里头。”
天空中又开始飘起了小雪,素手抬起接住落下来的雪花,看着雪花静静在手中融化,不禁勾起了几分温柔的笑意“景仁宫那里也是个好地方,妹妹有福啦”
是同她轻浅一笑,“是晚膳时分了,不好耽误姐姐脚程,便先回去了。”
规规矩矩地福下身往她那边看住一眼,是挑起嘴角盈盈有笑。极低地压下声来,“姐姐早些回去,妹妹告退。”
枕子佩的手回去,踩住这宫里的荣瘁镌的枯枝,往回走了。
目送人回去,自己莫名起了赏雪的兴致,伸手折了一枝梅枝,比划着跳起已经许久未跳的雪地红梅舞,一曲跳吧,只觉可惜,若是能在积雪中跳更好,叹了口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