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徐徐入耳,激动忐忑的内心稍稍安稳了些,心中有了底,说话便有了方向。语速缓慢“那看来倒是姐姐多心了。”
听其后话点点头,烈嫔将她喊去自是不会有好话,但自己今日倒要问一问,探下人的口风。“烈嫔娘娘一向不喜欢我,她今日可曾与你说过我的事儿?她又是如何说我的,可否告知与姐姐一听?【怕她面上多心,眼睛暗沉流转,又添道】你放心,我只是好奇想听听,以后见了烈嫔娘娘也不好惹她生气不是,我也不会与旁人说的。”
见她摘了葡萄,也不多做表情,疑心已经显露,倒也无所谓。
这葡萄吃了倒是要应对接下来的事儿了,帕子装作擦手的模样,耳畔听了人话语,这才停罢,面上含笑道了两字】无妨
【眼眸重新抬起瞧人,人儿连连点头的模样和这话语里的试探还有这面上的疑心,果然是来探口风的,面上含笑依旧,话语淡淡无情感】姐姐真要知道?
【前话一出,后话紧跟,却是轻悄悄的】这烈嫔说姐姐现下正得圣宠风头正甚,恐要恃宠而骄说是要逮住机会给姐姐好瞧
【这话说得似是真的,看人怎么理解自己的意思了,不对头便一直不对头下去吧】
噢——听了人话悠长的噢了一声,意味不明,再开口便是刀子。
“那妹妹可是打算协助烈嫔娘娘,帮助她寻找机会了?”
手中握着一杯茶盏,说罢缓缓饮下。其实人话说这样明了,自己心中已有成算,想必对那烈嫔不过是客套罢了,但后宫中盘根错节,不问到底自己总是不罢休。
话语既出,左右顾及,人在长春身不得已,这耳畔又听了人话,一转话锋展露刀口,面上浅笑,摇了摇头】妹妹的意思姐姐可懂得
【左右都是有耳朵的,虽在长春难免不会入了那烈嫔的耳,眼又瞧了瞧左右宫人道出局句】姐姐可要管好下人,今儿个个的事儿总是不好外传,那保那烈嫔不会知晓
【又瞥了那知书一眼,想来时辰不早了,搭着翠屏手缓缓起了身子,于人前甩帕蹲身】妹妹的话已然说完了,时辰也不早了,便是不打扰姐姐了,便先告辞了
【蹲了蹲身子,搭着翠屏手离了那潇湘回了如雅阁,这两个总是不好伺候的主,日后再说吧】
见人不想接自己后话,有些鄂然,随后眼神空洞的飘了几眼屋内雅致的摆件。说了几句不相关的便扯过去了。不过自己今日喊她来,她也算表了个态,却不知在烈嫔那是何样。只希望她能铭记同处一宫的情分,以免像昔日的承乾宫那么龃龉,也不至于。
知书感觉到了人儿飘来的眼光,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低着头不作表情。
【宣旨公公面无表情的唱报道】武统十三年,总管内务府由敬事房抄出,奉旨:正六品大户十六岁女杨却微,著封为正八品答应,以姓氏为号,赐居承乾宫-漱芳斋,称杨答应。钦此
【唱罢,朝后面软绵绵的挥了挥手道】启禀小主,这是内务府发下来的这个月月例银子,总共200两,还请小主收下【从后面走来两个太监,抬着一盒箱子放到了杨答应的面前】
漱芳斋外三叩首,一谢一纸明黄:“谢主隆恩,爷万岁。”
使来小奴接了月俸,不卑不亢应他:“劳烦您。”
“妹妹慢走,姐姐便不送了。”
说罢便传人用了膳。
桌面上的画已经晾干,却又觉得不好,便重新画了一幅,画的右侧是一座高楼,一美人立于其上,眺望远方,天空玉盘高挂,另有一行人字形的雁在南飞,意境唯美,又题上一行字
“云中妾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等晾好后,命人送去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