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萍想到这里,不由的下意识横瞟了云儿一眼,只见其的眉角眼梢之间写满了期待二字,那双手也是紧紧的握着衣角,无不透露出了其此刻的心情。
见着此幕以后,陆萍知道了自己不能拒绝她的请求,不然此事就会成为自己与她之间心头上的一个疙瘩,可能会让她就此怨恨上了自己。虽然这拿绳子来验看的行为对于陆萍来是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些多此一举,因为那绳子上是定然有割痕的,自己可不认为这梅儿在承认了自个误杀了媛儿以后会在这点上谎。
“云儿所言不错,本座的心里也正有如此疑虑。青儿,你去那密室里把绳子拿来给大家仔细看看瞧瞧吧。”陆萍淡淡的点零头,平声一语言道。
云儿并没有听出这陆萍话语里的敷衍意味。只是在闻言以后,一时间情不自禁的喜极而泣道:“谢大人您明察秋毫!”罢,重重的一个叩首。
“瞧云儿你这话的,也不等这绳子拿来了大家都细瞧过了以后,你再谢大人她明察秋毫也不迟呀,到没得让人误会,好像事情已经有了什么定论了一样。瞧你这激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你那好姐妹一样有什么意图不轨呢。你也快把这眼泪收收,现在哭个什么劲儿啊,到时候要有的你哭的呢。”腊梅不屑的轻声一哼,语调娇嗔的如是言道。如此不饶饶口气,任谁都没有听出来她此刻内心里的惶惶与不安。正当苏映雪正在默默的对着那几张拍摄下来的供词照片,做着精心修改的时候。
却那一直准备欲除她而后快的香妃和谦婕妤二人,却在一旁窃窃私语着什么。
“娘娘,为求此事能够稳妥,成功的铲除掉苏美人这个贱人,嫔妾认为咱们应该收买那个金才人,让她更改自己的口供,坐实苏美人想要让她帮助自己偷运偷窃而来的财务,离开钟粹宫的事实。”
谦婕妤眼睛一眯,低声道:“娘娘若是信我的话,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嫔妾保证,绝对能够做到万无一失,成功的收买那个金才人。”
“哦?此话当真......”
香妃的眉头一挑,沉声道:“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若能事成,本宫事后重重有赏。”
“是,娘娘,您放心吧,这件事情嫔妾会替您办好的。”谦婕妤低垂着脑袋,没有人能够看到她眼里一闪而逝过的一缕精光。
暑方盛气,势欲焚山樊,喝着调合了蜜的绿豆汤,方才缓过来劲儿,瞧着这侧室兰釭有足量的冰块儿,便也不愿挪窝了,直至阮娘入内是安官女子来访,这才提了精神,移步正殿,吩咐道。】
P>
这儿越来越晒了,赶紧把官女子请进来。
心谨慎地迈开碎步入殿,夏日炎炎,只觉殿内凉意袭来,顿时沁人心扉,礼数不可忘,只按规矩行了叩拜大礼,柔荑拈起丝帕扬至耳后,皓檀口微启:“嫔妾安氏请贵嫔娘娘安,贵嫔娘娘万福金安,长乐未央。”
殿正中景泰蓝大缸里,老早就镇上了冰块儿,如今位分尊荣,圣宠优渥,又膝下又有大阿哥,内务府那帮人自然捡了顶好的物件儿奉呈来,见人规矩行礼,挑不出差错来,这才叫起身,道一句。】
儿是一日更比一日炎热了,便是连着四所宫人,也要懈怠许多,安官女子初来宫中,若有何不称心的地方,也可来找本宫。
【忖量着将话道来,又觉得不妥当,续道。】
贵妃和月妃掌着权,本宫不好逾矩,免得落人话柄,权当方才那话是玩笑罢,本宫也是怜爱你们这些新秀,这才忘了规矩……话那木兰秋狩,你可去了?
惠贵嫔娘娘的一番言论沙沙入耳,大脑顿啊嗡嗡一片,略回了回神儿,面上略带了笑意:贵嫔娘娘真会打趣嫔妾,嫔妾在家中虽不通文墨,但也读过私塾,只是骑马射箭,阿玛认为女孩子家认得字已经很不错,不让嫔妾学习这些,所以皇上提起时,嫔妾并没有去。”
食指搅了丝帕,将话风略传:“多谢贵嫔娘娘关怀,嫔妾虽是官女子一位,家中长辈仁慈,不时会接济嫔妾,只是内务府还是有事会惫懒,不过不打紧。”
臂轻搭紫檀卷草纹束腰三弯腿案几之上,待人语毕,方启唇笑言。】
妹妹这话莫不是在自谦?官女子又怎了,先前那位文官女子不是得宠了好长一段时间,真叫咱们这些娘娘羡慕的紧,还有那位淑官女子,如今本宫听她与他他拉嫔走得近……连他他拉嫔都看重的人,又怎甘未居官女子。
【皓腕上笼承莹泽的玉钏光,显得明静又温和,正如怀安此刻的神色,这话是在提醒她莫要妄自菲薄,也是在抛出橄榄枝。】
你们呀,刚来宫里头还不知道这些个奴才,平日里见着娘娘畏畏缩缩的,却存心欺负不得宠的妃嫔,本宫记着好些年前因是内务府克扣了炭火的份例,竟叫人活活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