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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太后冷笑道:“你仔细的想想看吧,香淑妃若是落难了,谁获得的利益最大?很明显就是皇后了。而皇后一向与皇上不睦,皇上怎么可能坐视皇后一人独大呢。即便香妃犯下了再大的错误,皇上也会原谅,替她兜着。”
“更何况现在的这件事情正好有谦婕妤等人可以站出来替香淑妃顶罪,皇上惩治了谦婕妤等人,也算是对这件事情有了交代,不让后宫众人觉得皇上偏私,不秉公处理此事。”
“再则,香淑妃背后还站着一位大靠山——她的父亲正一品的骠骑大将军甄友道,皇上就更加不可能对香淑妃轻举妄动了。”
竹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那太后娘娘,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既然这件事情咱们已经暴露了,暂时无法对那个苏贵人下手了,咱们现在是否应该休息一段时间,先看看后续的情况再行决断。”
闻太后又冷笑了两声道:“不,哀家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既然苏贵人接下来肯定会复宠,那么哀家就让她的宠爱再更浓烈一点,成为所有人眼中瞩目的焦点。”
“所谓烈火烹油,登高跌重,哀家倒要看看苏贵人能有多大的能耐,可以抵挡的了这许多眼红嫉妒她之人的暗中加害。”
话语一顿,对着竹青说道:“去告诉钦天监的正使徐松竹,让他放个消息出去,就说苏贵人是福星转世,有福于大宙,陪伴在皇上的身边,可以随时增加大宙的国运。”
“相信这个消息一旦传播出去,皇上他将会更加宠爱苏贵人,而苏贵人也会更加遭来后宫所有人的嫉妒,哀家就只需要在慈宁宫内慢慢的等着,就一定可以等到苏贵人身死的消息传来。”一路上走着,心神却神游到了天外,脑海里回闪过刚刚的那一幕幕伪装,暗暗思索着其中的一些细节,一遍遍的演算得失——这段时日虽说都是偷摸着练习的,但是自己却对这“喜怒不形于色”一点也没有停滞不前过,是越练越是熟络了。当初听金姑姑话里头的意思,还以为会十分的难以熟练掌握。但如今的自己却是越来越能够由内而外的随心使用而出,至少对于林逸欣这种的来说,是完完可以欺骗其的眼睛了。当然,开始的时候也却是如那金姑姑所言,十分的难以做到那要求的动作。不过不知是否是夏青青真的有天分,还是一直的对人虚伪装弄久了所致,越到后面,却是越做越顺溜了。有时候若是不把镜子贴到眼皮子底下仔细观察,连夏青青都无法看出自己表现出来的样子有什么破绽了。
面部表情的东西基本已经足够派上用场了,接下来得找个机会练习身体的动作才行了,不然每次都是形口不一的,不一定就会被有心人给看出破绽了。而自己也从来不相信,这宫里的人都是如此简单的,一切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夏青青默默的边走边想着,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到了院外——一辆小小的推车停在中间,左右两旁各有两个粗布灰服的女孩站立,分发着手中的东西。而这两个女孩的身边,则包围着十几个人。金玄暨震惊道:“什么?竟还有此事!?”
苏曼玉看了看那个图案,又淡淡的瞟了祝星辰一眼,徐徐道:“大富贵者?天下间哪里还有比皇上更大富大贵之人呢。”
既然她没办法破坏掉祝星辰的计划,那她倒不如帮祝星辰一把,也算是结个善缘。反正对于她来说,这也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而已,相信有了今日的襄助之举,来日再想从其手中交易点什么东西来,会方便上许多。
祝星辰有些意外的看了苏曼玉一眼,她没想到苏曼玉竟然会帮自己一把,引出大富贵者等于皇上的这个意思。
虽然祝星辰不知道苏曼玉此举是什么目的,但她的这句话确实帮助祝星辰省了不少力气,所以祝星辰还是很感谢苏曼玉的,给予了苏曼玉一个感激的眼神。
苏曼玉感受到祝星辰传来的感激眼神,淡淡的回以一笑以示回应,努了努嘴,示意祝星辰可以继续下一步动作了。
祝星辰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转首望向金玄暨,冲其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怪不得臣妾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此处,醒来后又看到了皇上您在身侧。现在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原来您就是卦象中所指的大富贵者,臣妾命中注定的救命恩人!”
话语一顿,软倒在金玄暨的怀里,茵茵哭泣道:“恳请皇上救救臣妾吧,臣妾还不想死。”
没有什么比女人的眼泪,更能打动一个男人内心的。莞尔一笑,与她一同坐下,笑道:“姐姐这就开心了,当真是没有出息。若在以后遇到什么事儿,你还不是要乐坏了?”
微顿,言道:“倒也没什么,只不过觉得她二人倒是都不错,在宫中能多些姐妹也是好的,不知姐姐以为她二人如何?”
闻言,嘿嘿一笑。妹妹能时刻想着我,自然是开心的。以后有开心的事当然要开心了,人生须尽欢嘛!妹妹说是也不是?言间,心里将与肃常在和阮答应的相遇回忆了一番。笑了笑,道二人也都是不错的人,只是阮答应的性子我有些捉摸不透,记着上次与她聊了会儿,最后倒是不欢而散呢。信手拿了块糕点放入口中,将其咽下后,又开口道昨日妹妹与其他几人小聚可发现有趣的事儿了?快来说与我听听。
淡淡一笑,言道:“姐姐说的自然是。”
第一次去拜见阮答应时,他那一番话如今还记忆犹新,果真是有些捉摸不透。言道:“不欢而散?说阮答应性子捉摸不透倒是不差,不过宫里哪个人又都把自己的性子展露给旁人了呢?”
微顿,道:“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事,不过肃常在倒是有一双巧手,会酿出好酒,叫我和阮答应常了个鲜呢!”
细细思量着她的话,也觉有理,感慨道也是呢,宫里的女人有几个是简单的呢。听其言及肃常在酿的百花酒,促狭一笑道肃常在的酒姐姐之前也有幸品尝过呢,我虽不懂酒但也觉着十分香醇呢。若妹妹喜欢,不若赶明儿我们一道去讨酒喝?话落,掩帕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