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下巴搁到他肩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夏侯昀话语里带着无尽的笑意:“睡醒了?”
“你知道我是装的?”
“若连真假都看不出来,我白活那么多年了。”
“是是是,您老人家慧眼如炬,我这只小妖精哪能逃得了您的火眼金睛。”
“就会耍贫嘴。”
突然,夏侯昀安静了,唇角陡然往下撇去。
我打哈哈道:“你若再慢点,我的血就流干了。”
回到帐篷,他去叫大夫。
我躺到床上,鼓起勇气摸了下伤口。
话说,我对自己可真够狠的,撞击的那一下不仅让我收获了一个血窟窿,还有一个鼓起来的大包。
大夫来后,用棉絮帮我清理了伤口,然后缠上纱布,留了张药方子。
夏侯昀煮药回来,我半坐榻上。
从前我总是旁观者,看他喂贤王殿下药,如今也算亲身经历了一回。
这回负伤,我竟有点庆幸的意味,像吃了蜜糖从头到脚都是甜滋滋的。
贤王殿下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天亮。
南宫慕荇直接回长安了。
此时我也才知昨夜有人混进羽林卫,试图刺杀皇帝,被赵首领刺中左肩胛逃脱。
想起昨夜山洞中遇到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刺客。
若是说出来,那么贤王府的所有人都得背上包庇刺客的罪名,说不定皇帝一不高兴,就把贤王府当成刺客窝点,到时候一个都跑不了。
贤王殿下搁下银筷,问我:“你昨夜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我使劲摇头:“没有。”
夏侯昀也放下碗筷,道:“你有什么线索?”
贤王殿下否定。
他们两个饭量如小鸟啄食,吃的少也快,每次都等我这个吃饭慢而多的人吃完,才让丫鬟进来收拾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