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急行军赶到白帝城。同戍守的陈武、朱桓、徐宣等会合后,陈武、朱桓、徐宣等也给我引见了已经投降的原蜀军的白帝城守将雷同;各人也就均开始分别的紧张的忙碌起来。
从陈武和朱桓嘴里我也了解到了远征军夺取白帝城和夔关的经过:
当时,蒋钦把大军趁夜从水路偷偷运抵距离白帝城几十里的江岸以后,傅峻也早已从探子的口中了解到了夔关和白帝城的情况。傅峻当天并没有对白帝城发起进攻,而是派朱桓率百名兵卒扮成百姓先行混进了白帝城。同时,又令陈武率两千兵卒抄小路潜往夔关准备趁夜进行偷袭;并相约隔日夜晚同时对白帝城和夔关发起偷袭。
夜幕降临之后,傅峻才率领着五千兵卒潜往白帝城。混进城内的朱桓见到约定的举火暗号后,没费多少麻烦就清除了毫无防备的守门兵卒打开了城门。还在睡梦中的蜀军兵将,也不可避免的全部做了俘虏。
而陈武率领两千兵卒赶到夔关后,趁着夜色陈武亲自爬上了夔关城头,还没等放哨的几名兵卒清醒过来,就已经做了陈武的刀下之鬼。陈武也就自然的打开了关门,放兵卒冲进了夔关。而陈武更是牛气冲天的高举着火把站在高高的夔关城头,指挥着兵卒清剿蜀军残兵。
马超到达白帝城后就拉着邓艾去选人,准备实验我所说的歇息片刻后再战的弊处。我心里感叹马超心急之余,也赞叹马超嗜武的恒心!我自己则把二女和郭嘉等留在了白帝城,带着张松和廖立赶往了夔关;准备亲自去招降老将严颜。
二女则首次没有缠着我要跟着一起去。到达白帝城后,二女就开始进进出出的不断忙碌着,娇臊的布置着合卺的新房。毕竟是人生的第一次,加上年龄还过小,二女以前虽然说得胆大莫名,但真正的临近关头,二女也同样的惶惑不安。布置新房的鲜艳物品和饰物买了一大堆不说,还连买带请弄了一大堆的老妈子和丫鬟。
人小鬼大的甄宓还不时的偷偷向有经验的老妈子、红着小脸儿娇臊的请教如何的行房。爱羞的马秀鸾就更加不堪了!只要一走进两人各自布置的新房,红霞就已经布满了俏面、修长的玉腿也开始步履蹒跚的举步维艰。
二女相互之间嘴上以前说得好听,但小心眼儿里女子的独占欲却从行动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二女不约而同的各自在徐宣给安排的居处的独院里,选了相隔稍远的两间作为各自的闺房。
在军营中对付一宿,晨起就带着张松和廖立赶往夔关的我还不知道的是:在徐宣给我安排的居处院落中,前院二女让老妈子和丫鬟给典韦和侍卫收拾出来预留了十几间;剩下的就留给了老妈子和丫鬟居住。而后院我同二女的居处,二女除了各自给自己收拾的闺房外,其余的还都封闭着,根本没给我单独收拾出一间来。摆明了是从此之后不让我再独自就寝了!
虽然刘备入蜀之后简雍的地位不如张松和廖立等高,但简雍毕竟是从刘备涿郡起兵剿黄巾时就跟在刘备身边的、是刘备的铁杆儿嫡系。有些张松和廖立不知道的刘备的机密之事,简雍几乎都知道。考虑到简雍在西川的特殊地位,我把简雍留在了白帝城,让郭嘉、石涛、孟健、崔颢、以及徐宣多同他谈谈,尽可能的了解一下刘备在西川可能存在的潜势力?以便陶应等入川后及时的清除。
其实,白帝城距离夔关并不算远,快马也就不到一日的路程。我身着紫袍、内衬着马秀鸾亲手编织的天蚕丝软甲、骑在青花骢上急驰中已近夔关。
其实,这时代的武将也只有在临阵时才穿上盔甲,平时并不是总穿在身上;都是打成包裹驮在马上。想象一下一员武将全套的盔甲的重量也就释然了,那可都是金属做成的呀!平平常常的一套武将盔甲就重达六、七十斤,平时总穿在身上能受得了吗?
就是马秀鸾摆样子似的细鳞银甲,还要有二、三十斤重哪!普通兵卒之所以甲不离身,其实兵卒身着的大部分都是皮甲,只是在关键部位才嵌着铁甲。哪有那么多好铁来打造铠甲装备兵卒呀!再说了,就是有铁兵卒也驮不动啊!
我同廖立、张松被驻守夔关的傅峻和阚泽亲自迎进了关内。进入中军大帐后,我向张松和廖立介绍到:“这是从起兵始就跟随商的江东大将傅峻和参军阚泽。以后傅将军还将统军入川,此后二位先生和傅将军就是同僚了。不过,德润先生商还另有任用,此次就无法入川了。”
接着我又向傅峻和阚泽介绍了张松和廖立。刚刚年近三十,不喜多言的傅峻可能已经估计到了自己必将入川,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也只是和阚泽一起同张松和廖立略作寒暄,就开始不急不缓的介绍起夔关的情况:自从傅峻同严颜在夔关对恃始,到现在也没发生过一次冲突。自刘备过关之后,严颜更是连每日的哨探也不派了,只是把大营静静地屯扎在夔关二十里之外。
听完傅峻的禀报我叹道:"姜还是老的辣呀!严老将军肯定是已经估计到此战打不起来了!"由于傅峻的沉默,阚泽也不好多说话,使大帐中显得有些冷场。
为了不使廖立和张松出现尴尬,我只好向张松和廖立解释:傅将军天性不喜多言,平日里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以后二位先生与傅将军相处常了也就了解了。傅峻还真能就坡下驴?马上就说接到主公要来的传报,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饭食。主公已经劳累一天了!进过食就应歇息了。把我想商量一下招降的话也给堵在了嘴里,我也只好听他的安排暗叹着进食、歇息。
翌日晨起,众人相继聚集在了傅峻的中军大帐。最后来到的我落座后首先说到:"众位先生、将军,我等是否可以出关先与严颜商榷了?"好胜的张松昂然站起,仰着丑脸说到:"松愿前往蜀军大营相劝严颜来降!"
我望着张松踌躇半晌不言。见我不说话,张松就有些‘粉子味儿’的说到:"主公可是信不过张松?"逼得我不得不叹了口气斟酌着说到:"好吧!永年先生少待,商换好衣甲后亲送先生出关,途中尚有话要交代先生。"
在铁骑的护卫下,我同张松、典韦驰出了夔关。刚刚出关不远,张松就亟不可待的问到:"主公尚有何言说予张松?"我在马上侧脸望着张松正色的说到:"永年先生何其急也!商本意是:我等可于阵前先向严颜相劝,如有可能再行派人与严颜商议具体的事宜。没想到永年先生如此的急迫,出言就要前往。商亦不好驳永年先生的面子呀!"张松有些诧异的问:"先行相劝与松直接前往能有何区别?"
我叹道:"永年先生就是由于秉性的原因,才限制了己身才干的发挥呀!商虽可以称为武人,且较永年先生年轻许多;然商做事一向谨慎。永年先生既已是我徐州的属下,商就要视永年先生为商的臂膀;商也有义务保证永年先生的安危。现在虽然大局已定,安知严颜没有何种异志?此既商亲送永年先生的原因。商欲阵前先同严颜略言数语,后再定永年先生的行止。"
张松脸色发红有些激动的在马上抱拳道:"没想到主公如此的看重张松的安危。松安敢不竭力为主公效力?"我轻笑道:"永年先生何须如此?我等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升斗小民;乃以天下为己任者也!谋天下者,必时时处于命悬一线之间。如不时时的谨慎从事,又何能成就大业?此非怯懦,乃做大事者所必须也!此次当无太大不谐,所以商才未全力阻止。"该说的已经说了,收回些也是必要的。别再把张松吓着了?那可就麻烦了!
张松也恭维我道:"松以前也听说过主公的不少传言,表面上看均是在险极之时扭转乾坤。然细细思量,均是环环相扣、早有预谋。就如此次荆、蜀之战,松原以为荆州和江东之军尚不及蜀军的战力,而主公的青、徐之军又来不及征调;只要速战,我等即使不能取下荆州,也可全身而退。没想到主公出兵就已先想到了利用江东水军的强横切断蜀军的后路,使蜀军瞬间士气尽丧;主公也就将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入主西川。承如古人所言:兵者诡道也!"
我随口笑道:"永年先生谬赞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