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琰却一脸埋怨。
“宫里发生什么事了?那些下人怎么如此猖狂,连本王都敢议论?”
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被皇后禁在府中不得出门,王府里的下人又不敢将京城那些传闻告诉他。
哪怕自家院墙被泼了大粪也不敢说。
夏侯琰就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以为这事儿已经被摆平了,没想到一进宫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没……没事!”
“许是你听错了!”皇后尴尬地掩饰。
“琰儿咱们别管那些了,让母后好好看看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府里伺候得不顺心?”皇后一脸关切。
夏侯琰却不耐烦地往椅子上一坐,“没什么顺心不顺心,不过禁足而已!”
他完全没发现皇后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更没发现她两鬓的白发,他就那么大大咧咧坐在那里,心安理得享受着皇后无微不至的关切。
皇后仔仔细细把儿子看了一圈,叫人端上来两碟子他最爱吃的点心,然后遣散了所有的下人。
“也是,你宫里始终没个知冷知热的人,这事母后会另做打算!”皇后有些忧心。
夏侯琰吃着点心没说话,皇后给他递了一盏茶,半天才才犹豫着说道。
“琰儿……”
“这次的事,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你知不知道你父皇花了多大的功夫给你找替死鬼……”
“什么?替死鬼?”夏侯琰眼眸陡然一寒。
“谁是我的替死鬼?干嘛要给我当替死鬼?我什么都没干啊,难道现在连您也不相信我?”
夏侯琰目光阴骘,双拳死死攥在一起,骨节泛白似乎要把拳头捏碎。
“难不成,我那一帮最忠实的部下全都死了?”他眼眸犀利,寒光乍现看起来十分骇人。
“琰儿,只要你没事就好,能保下你母后已经尽力了,以后你可千万别再做傻事,有什么行动一定要跟母后商量……”
皇后啰啰嗦嗦一大堆,全然没发现夏侯琰的表情已经极其不对劲。
“琰儿?琰儿?你怎么了?”
‘咣当’一声,夏侯琰将桌上所有的点心扫落了下来,瓷片点心碎了一地,声音炸响,触目惊心。
“我说过我什么都没干?”
他用最阴毒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皇后,一点点逼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