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总是那么快,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唐宛凝总觉得还没好好看看孩子们是怎么牙牙学语,他们就已经能流利读书,还没好好看看他们是怎么蹒跚学步,他们就已经能跑能跳。
还没好好享受孩子们围绕在身边的温馨和乐,他们却像一只只羽翼渐丰的鸟儿,一个又一个接连离她而去。
常常似乎对夏侯珏这个英明神武的父皇十分崇拜,父皇上朝他要跟着去,父皇和大臣议事他要在旁边听着,父皇出宫微服私访,更是少不了他。
就连春天那个先蚕礼,帝王出宫亲视农桑,他也闹着要跟着去。
一开始夏侯珏并不同意,只说不过几岁的孩子,好好儿读书习武就行,将来才能好好为君父分忧。
可常常却不同意,小小的孩子十分倔强,也不哭闹,就只跪在金华殿御书房门口,一跪就是一天。
原本夏侯珏是个严父,有自己的原则,并不会随意心软打破自己立下的规矩,可奈何常常有个慈母。
唐宛凝知道儿子这么求上进简直十分感慨,立刻带着常常杀到夏侯珏面前,目光坚定道。
“孩子跪在这儿你看不见么?”
“他想多做些事又有什么错?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一味地纸上谈兵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她有理有据,目光坚定,且同样倔强,大有一股你今天不答应我,我就和你没完的架势。
夏侯珏想了想,然后就苦笑不得。
“你这……”
“我这怎么了?你是嫌我不会教导儿子了?”唐宛凝扁着嘴盯着眼前的男人,像一只护犊的母鸡。
夏侯珏终于认输了,一摊手:“宛宛,你可真是……”
唐宛凝松了口气,揽过儿子肩头淡淡一笑:“看,你父皇同意了,快去吧?”
说着就转过身带着儿子进去。
夏侯珏那个无奈啊,他算是发现了,在宛宛面前,哪儿还有什么原则可言,大约自己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
自那以后,夏侯珏去哪儿,夏侯山川这位小朋友就跟到哪儿?然后他就开启了好奇宝宝模式。
“父皇,为什么蚕宝宝会吐丝?”
“父皇,为什么百姓不穿丝绸,要穿硬邦邦的棉布?”
“父皇,为什么这些老百姓的马车和咱们的不一样?”
好奇宝宝很好奇,夏侯珏很无奈,可那又如何?自己亲生的儿子,又不可能扔掉。
不但不能扔掉,还只能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