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看到安在和温行之就站在不远处说话,却一个字也听不清。

    终于,他的大脑扛不住接连袭来的困顿感,彻底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深夜。

    屋子里很暗,没有开灯。

    围着铁栏杆的窗外高悬着一轮明月,那是室内唯一的光线来源。

    温行之站在窗前明月下,摆弄着一盆开得正艳的月季。

    “听说你喜欢月季。”

    温行之感受到谢裴的视线,转过身来,一双眼透着里温和。

    行至门前开关处,按下顶灯的开关。

    乍亮的灯光刺的谢裴下意识眯了眯眼,好一会儿才适应光线。

    温行之来到窗前,给谢裴展示着他手里的那盆月季花。

    “病房太单调,这是我特意从我家别墅的花园里挖的,你觉得好看吗?”

    谢裴看了一眼月季花。

    红色的月季花瓣上还滴着水珠,鲜艳欲滴,的确很好看。

    就是端着花盆的人叫人感到恶心,谢裴一点都不想和这人共处一室。

    他宁愿站在屋子里的,是那个脸色黑沉的安在。

    人看着凶,但脑筋简单,没那么多害人的招数。

    躺着看人,难免气弱。

    谢裴用胳臂撑起上身,想要坐起来。

    温行之见状,将花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扶着谢裴坐了起来。

    谢裴在温行之扶他起来时没有拒绝,却在坐好的那一刻,一把甩开了温行之的手。

    温行之笑了笑,问:“你这算不算翻脸不认人?

    “你告诉安在的?”

    谢裴不想和温行之废话,直言:“打算让安在拦在许尤面前当炮灰?”

    温行之不置可否,只是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