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州看着这一幕,禁不住有些难过:“其实它也就五六岁而已,即便拥有了智慧,能思考的也不多。”

    每日鲜小哥看看夏渝州,又看看那只垂死挣扎的哈士奇:“就是因为它思考的不多,造成的后果才会更严重呀。血族可以做巴氏消毒血来喝,用戒律约束不伤害人类,但它们不行。”

    自古以来,狼人都是为所欲为的,从没听说狼人有什么戒律约束自身。而且狼人的毒液,对于血族和人类来说,都太过危险了。

    “狼人注定与人类不能共生。”司君走过来,跟夏渝州站在一起。

    夏渝州转头看他。这人不知何时又拿了一件干净的西装外套,搭在没有受伤的那条手臂上……等等,受伤?忙活了半天的夏渝州,这才注意到司君那帮着手绢的右臂:“你胳膊怎么了?”

    司君摇头表示无碍:“玻璃划的。”

    夏渝州不放心,抓过他的胳膊查看,生怕这人是被疯狗咬了又不说。伤口很深,但平齐光滑,明显是锐气划伤。凑近闻闻,没有疯狗嘴里的腥臭,只有血液的香甜。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夏渝州就控制不住心猿意马,香甜的气息引诱着他,好想尝一口啊!

    “你想尝一口吗?”司君看到他咽口水了。

    “咳,我就是看看有没有沾到毒液,”夏渝州舔舔嘴巴,没好意思真尝,重新给人家包扎好,“你应该也不至于再这种事上骗我。”

    司君:“我没有骗过你。”

    夏渝州挑眉:“一句都没有吗?”

    “没有。”他从没有骗过夏渝州,一句都没有。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他都选择不说话,而不是说谎。

    这是刻在家族骨血里的骄傲。

    一句都没有……

    夏渝州很是惊讶,仔细回想过去司君对他说过的话,一时半刻还真想不起来那句是能够被验证的假话。

    善后工作有些麻烦。

    先前厄犬跟他们大家,死一只疯狗就扔出去一只,导致大量的病蚊滋生。展护卫那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新生出的病蚊全部杀完。夏渝州也是第一次较为全面地见识了燕京生活的血族们,各行各业的都有,医生、老师、商人、公务员,甚至还有一位穿格子衫、戴厚底眼镜、头顶鸡窝的程序员。

    “领主,这边暂时没事的话,我得回去加班。”程序员磕磕巴巴地对司君说。

    仁慈的领主摆摆手,示意除了特殊人员,大家都可以撤了。至于什么是特殊人员,就是展护卫、何予之流,当然还包括一位穿着捕犬队制服的同志。

    大部分的疯犬都被杀死在镜中,一把火烧了个尸骨无存。夏渝州本来还在担心怎么跟捕犬队交代,看到这位大兄弟瞬间就安心了,因为这位兄弟不仅仅是捕犬队的,还是带队的队长。虽然这位队长面对如今的局面,也愁得直薅头发。

    等把所有东西都清理好,院子里中了□□、镇静剂的人们纷纷醒过来。

    老太太坐在地上,轻轻抚摸枕在她腿上的哈士奇脑袋:“奇奇,不怕,奶奶抱着你呢。”

    “嗷呜……”那只圆滚滚巴掌大的小狗崽,围着哈士奇哼哼唧唧,张嘴咬它耳朵,试图把它叫起来。

    警察同志麻药劲没完全过,晃晃悠悠大着舌头安慰跟老太太解释:“除了这两只,别的都是疯狗,捕犬队已经处理了。那个……”

    如果是正常健康的狗,拉走检查还能还回来,不还回来也能有个说法。像五年前拆除市里的狗棚,那些狗就被带去收容所了,也给了老太太一点补偿。但疯狗的话,就没有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