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小葛,坚持住!”张有钱茅塞顿开,从钱包里掏出一把钱来拍到吧台式,“表哥,帮我教训他俩,这钱就给几个保安大哥。”

    酒吧大门被关上,门前守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吧台后面的调酒师早不见了踪影,这屋里除了他们两伙人,再没有别的客人。

    夏渝州咬牙,捏紧了手里的破酒瓶:“我先应付一下,你报警。”

    “报警?”周树正准备大干一场,听哥哥说报警,还反应了一下,“哦哦!”

    他俩功夫再高,也就俩人,对方人多势众,肉眼可见的要吃亏。周树单脚踩着葛东西的背,拨打110。

    “呵呵,报警?警察来之前,你们俩就得交代在这里!”张有钱的小弟很专业地放狠话,壮汉们挥着拳头就冲过来。

    出警需要时间,夏渝州也没指望警察能马上来救他们,只是他们先报警,就能掌握先机。到时候跟学校交代,就可以解释为被社会人员欺负,等待救援期间的正当防卫。

    一场混战瞬间爆发,夏渝州手里的玻璃瓶子用了几下,就被对方的扫帚棍敲烂。赤手空拳对上保安的长棍,顿时吃了亏,胳膊被竹制的棍子狠狠抽了一下,火辣辣的又痛又麻。眼瞧着那棍子再次袭来,夏渝州咬牙一把抓住,使了个巧劲直接抢了过来。

    这一下,宛如齐天大圣拿到了定海神针:“来,让爷爷教教你们,正确的棍法!”

    葛东西在混战中爬到一边,哆哆嗦嗦地给司君打了个电话:“司君,你男朋友在酒吧被人打了……”

    “夏渝州!”正打得激烈,张有钱突然喊了他一声,“停手!”

    “唔……”周树的闷哼声,宛如炸雷在耳边响起。夏渝州立时回头,就见周树单膝跪着被两人按住。

    张有钱抹了一把脸,刚才混战中被夏渝州棍子打中,嘴角青青紫紫的还在冒血。咬牙切齿地捡起被夏渝州丢掉的破瓶子:“听说你弟弟被电竞队相中了。你说我要是废了他的手,电竞队还要他不?”

    “你敢!”夏渝州提着棍子上前,头上突然挨了一下。啤酒瓶的破裂声,在脑壳顶炸开,夏渝州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鲜血从头顶如注般流下,淹没了眉毛,流淌过眼睑、鼻尖,最后划过唇角。裸露在外的血齿,接触到汩汩鲜血,立时倒吸回去。自己的血液,有着不同寻常的味道,夏渝州无法思考那到底是什么,理智已经被瞬间剥夺。

    眼前一片血红,对杀戮的原始渴望充斥了大脑,夏渝州丢掉手中的木棍,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冲过去,单手卡住张有钱的脖子,狠狠将人掼在了桌上。

    “哗啦啦!”桌上的杯子、瓶子、盘子齐齐炸裂,张有钱恐惧万分地看着夏渝州:“啊啊啊,鬼啊!”

    夏渝州死死掐着对方的脖子,像饥饿的豹子盯着猎物,骤然扑上去狠狠咬住。两颗细长的血牙,深深刺入脖颈中,大口大口的鲜血顺着中空的牙管进入胃囊。写在基因里的原始本能,将会在喂饱自己之后结束这可怜猎物的生命。

    按着周树的人不知不觉地松开了他,其他人都吓傻了,包括躲在角落里的葛东西。

    超越人类极限的速度,野兽一样的进食姿态,加上张有钱那恐惧到极点的惊恐嚎叫,整个酒吧变成了一片血色炼狱。

    “咚!”酒吧大门被人用力踢开,拎着黑色直柄雨伞的司君冲进来。

    周树回过神,踉跄着扑过去抱住夏渝州的后腰,试图把他和张有钱分开:“快来帮忙!”

    旁边的小弟已经吓得晕了过去,只有一名壮汉保安尚且有力气,赶紧抓住张有钱拖到一边去。

    “渝州!”司君快步跑过来,从周树手里接过夏渝州。

    周树按住张有钱不停冒血的脖子,忍着恶心俯身舔了两下,勉强止住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