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段时间,聂姝看不懂自己的感情,和沈繁久别重逢后还喜欢他吗?还只是因为愧疚?

    当年就算要分开,她也应该好好和他说,给两人都留一点体面,而不是戳着他的真心狠狠踩踏。

    她喜欢他的粘人,体贴,一心一意,那双温暖热情如太阳的眼睛里只有她的身影。

    但在分手的时候,这些无疑成为她攻击他的武器。

    现在的沈繁吝啬将喜悦和温柔外露,很有可能是拜她所赐。

    其实他说的没错,人陷入困境会本能地低头,现在压在她身上的大山被搬走,小脾气也跟着不自觉的冒头。

    电话里学长说了什么她都没听到,弯腰捡起来,调整了下表情,笑着说:“刚才没听清楚,学长你在哪儿?我这就去接你。”

    记下地址,挂断电话后,她整理了下头发,看向面色紧绷的沈繁。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记住自己的身份,除了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配合你。”

    手机被她握在掌心里,汗水带来的黏腻感让她不舒服,顿了顿,继续说:“我家的事之前有拜托他,他特地从国外飞回来,我要和他说声对不起。”

    沈繁被她的这一番话堵得说不出话,俨然他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麻烦在前面的路口停车,如果沈总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去。”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像风中的一缕烟容易消散,却又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在聂姝下车的那刻,沈繁到底还是忍下了心中的那抹冲动,闭了闭眼。

    街道两边的风景快速退去,他回头时人已经看不不到踪影。

    如了他的意,为什么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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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的夜凉的让人心慌,聂姝下车后往前走了几步,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清瘦的男人,傻傻地望着天空。

    她的鞋踩在地面发出的哒哒声吵醒了观星人,转头看到她,笑:“挺久没见,你打扮得这么郑重来见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想到她的职业,抬手拍了下脑门:“看我,忘了你是公众人物。我还想带你去酒店坐坐,现在看来去个咖啡厅都可能给你招来麻烦。”

    白色路灯光芒下的聂姝笑得开怀,完美的脸上不见半点瑕疵:“没关系啊,我应该也传不动什么绯闻。刚下飞机没多久,还没吃饭吧?学长挺多年没来过雁城了,多待几天,只要我有空带你多逛逛。”

    聂姝拢了拢外套,身上不冷,冷的是两条腿。

    车上、会所都有空调,赴约的女人只要负责美就够了。

    半路出现的惊喜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裙子很贵,贵的跟纸片一样,不保暖就算了还添乱,凉意从皮肤上往骨头里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