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沉默着看向破马张飞在那好像泼妇骂街一样的王惊蛰,对方的吐沫星子似乎都要飞出来了,这人哪里有一点的高手风范?
于是,大师兄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说道:“我们走……”
“嗯?”王惊蛰傻傻的懵了一下。
“嗯?”接下来是正一教的人也傻傻的懵了。
这个节奏完全不对啊,不是应该大战一场,决战于稻田地里的么?
大师兄挤完那几个字之后,果然转身就走,走的很是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师兄师弟们一路小碎步的追了过去,把王惊蛰自己给不知所措的晾在了那里,他的手上已经掐了几张符纸,随时准备要开干了。
人家走了,他还差点闪了腰,比较失望。
几个师弟追上了大师兄的脚步,十分不可思议的问道:“怎么就走了呢,师兄?”
“那是王惊蛰,你们可能没听过他,但我挺老了解的”大师兄他叹了口气,眼神迷离而又惆怅的回到了差不多一年多前,那也是在一片野地里,有他们正一,龙虎,茅山还有天师教的人,当时好大的阵仗啊,但是结果呢?
大师兄说道:“尽量不要去招惹他了,这,这个人有毒啊”
“可是三师兄和正阳他们,好像翻车受伤了,他俩还带回来的那个物种也在,在王惊蛰那里呢”有人愤愤不停的说,我们应该找回场子的。
大师兄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道:“毕竟是正阳和你们三师兄的不对,是他们从王惊蛰的手里抢走了人家的东西,他才追过来的,你们要记住我们是正一教,祖师张道陵是道教的创始人,我们是名门正派,正派就要有光明磊落的做派,明白么?”
王惊蛰可能都没有想到,如今的他光靠这三个字就已经能震慑住某一些比较了解他的人了,正一的大师兄论本事的话,也许跟王惊蛰差也没有差多远,但是,他觉得自己没有王惊蛰有毒。
特别是最近一两年,屡次折在王惊蛰手中的人已经不少了,比如上回的正一和天师,还有那个祭天世家,再远点还有昆仑的崔玄策等等,大师兄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人还是离他远远的吧。
人的名树的影,大概就是这样了。
深夜里,残月如钩。
王惊蛰抱着小崽走在国道上,走了很久后才打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开往最近的一座城市,等快到地方了他才想起来,自己的队友不知道身在何方呢,这傻孩子可千万别被困住了啊。
王惊蛰连忙掏出手机给陈放打了过去,电话通了之后却不是他接的,这货人已经被带到交警大队去了,公车私用什么的就不说了,在国道上以七十码的车速撞击对方车辆,这可不是简单地肇事罪名了。
电话被转交到陈放的手里后,孩子都哭了:“王哥,你快捞我出去吧,我被扣住了,你说这要是被控蓄意谋杀可怎么办啊,我的工作没了我还没娶媳妇呢,到时候要啥啥没有了,我怎么和我爹妈交代啊,还有,咱们那是啥组织啊,我现在肿么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呢,王哥啊我觉得你就是去干传销也能是把好手,我不会被你忽悠了吧?”
你还别说,王惊蛰听着心都要碎了,陈放给他鞍前马后的当了一个多月的助手,功劳和苦劳确实都有可圈可点之处,到最后这傻孩子要是落了个铁饭碗丢了还蹲进去的地步,他实在于心不忍啊。
“那个,你坚持下,最迟明天我就能给你捞出来了。”
“真事?”
“嗯嗯,毕竟你是有组织的人,怎么可能不管你呢,等着吧……”
王惊蛰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也下了车,然后抱着小崽找了个旅店,他得先仔细的查探下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开了一间房,王惊蛰将孩子放在了床上,小家伙还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的知觉呢,心跳脉搏照样也没有,这种状态完全跟一个死孩子没有任何的区别,但王惊蛰明显感觉到他体内的那股磅礴的阴气还在呢,说明那个赫哲人先祖的魂也在,他初步估计小崽可能是被贴一张正一派的符咒的问题而导致的。那符十有八九就是封魂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