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正接近中午,阳光洒满部落的每一个角落,郁郁葱葱的树木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路过的族人都会好奇地看着她,大部分倒也没什么恶意,就是对陌生人的好奇,看到飞鹰和大蛇在她身侧,便明白她要去少族长那,有些人想跟着过去看看,被大蛇赶走了。
山洞里的布置依旧老样子,只不过身边服侍的女人换了一个,少族长见到他们来了这次终于舍得抬头看她一眼了,大蛇和飞鹰自动去山洞外站着,连那个女人也跟着出去了。
看来要说的事情还比较隐秘,不适合被其他人听见。零榆想了会,能被他重视的地方目前也就只有自己的医术了。
“你治好了小川?”少族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兽牙,“还会治其他病吗?”
“不知道。”零榆回答,“病有千万种,需要查看才能对症下药,至于能不能治好,在没看到患者之前,谁也无法保证。”
“山部落的祭司寻草你也认识了,应该清楚,他没什么真本事。”
零榆不答话,通常这话后面才是他真正要说的,自己只要听就是了。
“作为一个祭司,没真本事可站不稳。”成山却不想她沉默,“你说对吗?”
“他在学。”
“部落可等不起他学习,既然有一个比他还要强的人,那为什么不直接换人?”成山认真看着零榆,一个流落在外的人,面前权势不可能不动心。
可惜,零榆并没有其他反应,表情依旧平淡,只是多了一些好奇:“你是想让我当祭司?”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成山站起来走到零榆面前,身高的差距带来一些压迫感,他伸手揉了揉零榆的头发,“你是个好女孩,完全可以胜任祭司。”
忍着想把他手打飞的恶心,零榆直接问了出来:“为什么?我只是外人。”
部落以血缘为纽带紧紧联系在一起,她这种外来人士在部落里算边缘人物,即使她的医术较好,也不可能当上高位。
“你可以成为族里的人。”成山在听说她轻松治好小川的时候心里就有了打算,他虽然是少族长,但老族长还活着,族里大部分的人也听老族长的话,他这个少族长看着和笑话一样。
再者说,祭司的能力太弱,也不适合一个部落发展,他的目标,是要让山部落壮大,而不是像老族长死死守在一个地方。要壮大部落祭司的能力尤为重要,正巧零榆来了,她有足够的能力,又好掌控,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你可以成为我孩子的阿姆。”手下头发触感滑顺,比他碰过的女人都舒服。
“我拒绝。”零榆往后退开,和成山保持一定的距离,“我还小。”
从没想过,身子缩小还能给她带来好处。
“我助你当上祭司,再过几年,你当我的女人。”成山不悦地眯着眼睛,已经有些不耐烦。
拒绝可能会遭到报复,接受自己会恶心到死。零榆抬起头,一字一顿:“我说了,我拒绝。”
“你没资格拒绝。”成山不把她的话当回事,“你现在的命,在我手上。”
强买强卖,真是个恶心的男人,要不是修为受到限制,真想给他来一套玉石俱焚。零榆被气笑了:“读书的时候,有一句叫小不忍则大乱,然而,先生又交过我们一句话,叫是可忍孰不忍。我问先生,那什么时候该忍,什么时候不可忍,先生没告诉我答案,他只是和我说了什么叫做底线,然后让我自己做出判断。”零榆顿了一下,“权势,与我如浮云,而你的算计,就像让我抱着一晚馊了的饭要强行吞下去,忍一时,难受一时。”
被激怒的成山一个箭步上前掐着她的脖子发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