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个敢凶我的女人。”
男人脸色阴了阴，不知是这会儿太痛苦没力气，还是这会儿有求于墨陌，隐忍了下来。
眼底的杀意收去，却在听见夜色里传来的警笛声时，神色微变了变，没再出声。
墨陌也不说话，动手给他止血。
就像他说的，他的子弹已经被取出来了，可能是因为手术刚做完没多久，就被仇家追杀，逃亡过程中，才流了这么多血。
墨陌把药箱里的止血药粉都倒在了他伤口上。
试探地问，“那你要不要打电话给你的亲人，让他们来接你。”
“不用。”
男人眼底闪过阴鸷，那意思很明显，不许她再乱问问题。
墨陌默默地翻个白眼。
“你真不是学医的，你手法这么熟练。”
“不是。”
“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
墨陌缠完纱布，抬头看着他探究的眼神，皱着眉回答，“没有见过。”
“那你叫什么名字？”
他继续问。
一双眼睛盯着墨陌。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只是这会儿头痛得难受，伤口也痛得难受，一时想不起来。
墨陌给他包扎完，“我先帮你把血擦一下，可你衣服上都是血怎么办？”
“把你的衣服借我一套。”
“你……”
“去找一套来，快点。”
夜色里，警笛声很近，很清晰。
他突变的态度惹得墨陌讥讽反问，“你要扮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