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二少爷,等等等等!”一见人要走,史要财慌了,上前一把拉住贺西年:“二少爷,我买,我买!”这时候,他脑子里的什么想法都没了,他可不能让其他海货店买了这家铺子,他心疼死不说,贺老爷知道了怕是要把他整死!

    “早说不就行了。”贺西年甩开他的手,道:“我也不让你吃亏,五千两我卖给你。”

    “五千两?!你干脆去抢了!”史要财听到这个价钱,气得连敬语都没了。

    “我可没乱报价格。”贺西年掰扯道:“这家店一年的营收万两以上,我要你五千两都算是便宜你了!”

    “那营收也是因为船队不要钱啊!”

    “是啊,所以我卖给你后不会和我爹说我卖给你了。”贺西年点头道:“并且,为了让你安心,你今天只需给我五百两,等我一年后从我爹那儿拿到铺子,我把铺子给你后你再把剩下的四千五百两给我,怎么样?这个买卖划算吧。”见史要财一脸纠结,贺西年又道:“这样吧,如果一年后我没有把铺子给你,我就赔你一千、一千五百两如何!你这左右都吃不了亏的。”

    “真的?”

    “当然,我们可以立据为证。”

    “好。”史要财也不再犹豫,抓起一旁的纸笔刷刷几笔立下字距拿给贺西年。贺西年一看,与他说的一致,便一手接钱一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贺西年出店时,他身上多了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张字距。他把字距、契约和银票都藏进衣服上的内包里,深深看了一眼店铺后向药堂跑去。娘,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留下来的铺子卖了的!一年后我一定会把它赎回来!

    只是,他才刚跑过一个转角,就有一个锦衣男人带着五个打手堵在了他的面前。

    “侯学义?”贺西年慢慢往后退,余光搜素着逃跑路线,口中仍旧质问道:“刚刚那伙人也是你找的?”

    “啧,竟然被你跑了。”侯学义摇了摇扇子,步步紧逼:“还好本公子我找的人多,把你给认出来了。这下,你还怎么跑呀,还是乖乖和本公子走吧。你说你一个锦衣玉食的哥儿,去照顾一个傻子,多苦啊。”侯学义肖想贺西年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原想着考中秀才后去贺府提个亲把他给取回来当平妻,奈何自己没有考秀才的本事。他本来都要放弃了,却听到贺老爷把人给送到傻子门前报恩,而贺家竟拖家带口搬到京城去了。这不是给他机会吗!

    他找了好些人在县城打听贺西年,都没有消息。却在十天前有人在墨意斋看到了贺西年的身影,一路跟踪下去,才在今天又堵到了人,还差点就被他跑了。

    他说什么都不会再让人给跑了!

    “上,抓住他!”他没在多说,摇着扇子的手一收,身后的五个人立马朝贺西年抓去。

    而贺西年也在瞬间朝右边跑去。

    右边是一条窄巷子,其中还放着木桶杂物,就更不好走了。

    贺西年凭着他娇小的身躯,从木桶缝里钻过去,还使劲推倒木桶,给那五个汉子制造麻烦。

    那五个汉子果真被木桶给挡住了。

    贺西年跑得飞快,把那五人甩得远远的。只是一出巷子,就是一片空地。

    空地上堆放着码得整整齐齐地木箱袋子,看样子是一批即将要被运走的商品,贺西年往后看了一眼,藏了进去。

    侯学义带着五个大汉紧追不舍,很快便赶到了这批货物前。

    “哼,他肯定就藏在这里面,给我仔细搜!”

    “哎!那边的!你们是谁!擅自翻我们的货物是要干什么!”突然,十几个穿着短打的码头工人从巷子里跑出来,为首一人还怒吼道:“那巷子里的木桶是不是你们干的!你们破坏我家老爷的货物,还来翻找!我要告诉我家老爷,我要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