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兰芝连夜从刑部赶了回来，待来到天下第一楼，已经是深夜。
林青婳房里的灯果然还亮着。
林青婳刚打开房门，便被卫兰芝拉进了怀里。
不同于往日的书香墨气，今日的卫兰芝，身上味道格外浓。
林青婳敏锐的抬头看他，“你用香了？”
卫兰芝将头埋在林青婳的脖颈间，声音有些发闷。“嗯，用了些檀香。”
林青婳皱了皱眉，是檀香的味道，不过那味道之下还掩藏了一股淡淡的腥味。
卫兰芝见林青婳突然沉默，声音里不由带了一丝紧张，“你若是不喜欢，我今后不用了。”
他今天得知晓东出事是因为高氏后，第一时间接手了案子，并亲自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他身上的血腥气就是在用刑时沾上的，即使清洗过，一时还有些散不掉。为了不给林青婳发现，他只好用了香，只是他没想到林青婳的鼻子如此灵敏。
林青婳从他怀里退出来，摸了下他冰冷的指尖，“我去给你倒杯热茶。”
卫兰芝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他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只能用笨拙的语言说出他的保证。
林青婳倒好茶，转身看着他，晕黄的灯火下，眼里透着温柔的光。“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卫兰芝抿紧唇角，显然不这么以为。“阿婳，我是不是很没用。”
林青婳看他这纠结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看到卫兰芝身上还未褪尽的孩子气。
卫兰芝看她笑了，紧皱的眉心也跟着舒展开。
林青婳将茶放到他的手心，声音夜里格外的轻柔。“以后不要熏檀香了，你无论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的。”
她怎么会猜不到卫兰芝的血腥气来自哪里，也只有他这个小傻子才会做出这种欲盖弥彰的事情来。
卫兰芝白皙的脸，带着淡淡的红晕，唯有那双眼睛在炯炯发亮。
林青婳被他盯得有些心猿意马，不自在地咳了声，“你明天还有上朝吗？”
卫兰芝点头，“要。”
林青婳轻叹了声，距离早朝如今不到两个时辰。&ldqu
o;那你快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