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山给林青婳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到她身边，温和的眸子似乎能包容田地间的一切。
他看了林青婳许久，而后摇了摇头。
林青婳还以为江远山知道自己的目的，心情还一直七上八下的厉害，却没想到他这么诚实的摇头。
不过既然对方那么诚实，林青婳也不打算再卖关子，“我决定把天下第一楼关了。”
江远山眸子闪过一丝诧异，然而很快，他便恢复了自然的神色。
他着林青婳不似开玩笑的神情，斟酌了下语气：“能否说一下理由？”
江远山知道林青婳刚开天下第一楼的时候，蹭了他们不少热度，一副怼天怼地的气势。
只是没想到，没过多久，林青婳就要关门大吉了，这实在是……
江远山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能说林青婳是小孩子心性，三分钟热度。
林青婳也知道自己这个决定会吓到江远山，她半开玩笑地道：“我怕我们天下第一楼的名气太大，把你们回春堂的顾客全吸走了。”
江远山好看的眸子眯起来，眼角带上几根笑纹，看起来很是儒雅：“你尽管吸。”
林青婳没想到他竟然一点也不在意，忍不住笑道：“看来你对你们回春堂还挺有自信。”
江远山笑着颔首，藏着满满笑意的眸子看不出真假。
林青婳跟他胡扯了下，终于正经起来：“江大夫之前说过，让我帮一个忙，我现在想知道，这个忙是什么？”
江远山听林青婳这么说，也渐渐恢复了严肃的神情，他淡淡地道：“我想和林大夫一起练一种药。”
林青婳心里咯噔一跳，然后半真半假地道：“该不会是长生不老药吧？”
江远山怔了下，蓦地又笑开了，很快他便摆了摆手：“不是。林大夫还真会开玩笑。”
林青婳听他这么说，却松了一口气。
幸好江远山是正常的，不然他也要跟自己练长生不老药的话，那可无语了。
江远山对林青婳的这个答案有些好奇，眸子带着几分打量：“有人想让林大夫练长生药吗？”
林青婳当然否认，她直接岔开话题：“那江大夫想要和我一起练什么药？”
江远山闻言，眉间多了几分忧愁，神情也有些淡：“治疗疫病的药。”
林青婳惊讶，她最近没听说哪里爆发了疫病。
江远山看林青婳这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他解释道：“三年前，南疆爆发了一场大的疫病，几千人被活活被焚烧而死。最后疫病虽然得到了控制，这件事却一直积压在我的心底。我那时便在想，如果世间有一种药，能够预防这种疫病，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惨剧了。”
林青婳惊讶地看着江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