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怜奴始终低着脑袋，瑟缩得像个鹌鹑，剥去几层衣衫之后的他便更像了，他时不时抬起头看看冯翘，目光触之即收。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他知道自己的斤两，现在还差得太多……这个位置能够被任何人取代。
“松开些，你瞧，你都将自个咬出血来。”冯翘伸手掰起他的脸，就看见下唇一片殷红，牙齿痕迹深深咬破嘴唇。
他乖巧地松开嘴唇，两只眼睛盯着冯翘不动了。
“我都跟那细作周旋了几日，他倒是没有起疑，只是小姐何必费这样大的心思……”刘怜奴只按照她说的做了，至于目的，至于结果，这些他都不关心，他会完美地完成一切。
只是……燕歌是个男人，还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他不得不打起警惕。理智上他很清楚这只是一枚棋子，留他自有一用，可感情上，他知道自己从小是个自私鬼，不然也活不到现在了。
冯翘靠着一把红木圈椅斜斜歪着，懒懒散散没个正型，两条腿从绣金团花的衣摆下叠起，手里摆弄着方才那柄扇子，一气呵成打开扇面，遮去半张脸，露出齐展的眉眼，笑YY望着他。
她不似那些武人粗壮，手指纤瘦白皙，未遮掩的发间cHa着紫金钗冠，几颗珊瑚珠子随着她的动作在发间摇动。她浑身都是少nV气，那份张扬、那份倨傲与狂妄，都清晰地刻在他的眼里。
“好怜奴，你不喜欢他么？”她半像是撒娇，半像是安抚，可惜刘怜奴不会真把她当做寻常少nV。
刘怜奴太谨慎，只是说：“如果小姐喜欢……”
“不，我不喜欢，没人能替我安排。”冯翘说，“我希望他能够发挥最大的价值，也不枉我花费这样多的心思，你知道么？”
发挥最大的价值，那就是……刘怜奴的眼皮跳跳。十三娘子总是轻飘飘把人命挂在嘴边，可她养尊处优，年纪也不算大，怎得会养成这幅X子，兴许是见多了杀戮。
他意识到冯翘经历过的那些是他无法想象的，侯府的人，难道都像小姐这样？侯府也不是什么世外桃源，享受荣华富贵的好地方。
刘怜奴已经不关心那燕公子的Si活了，他眼里只看着冯翘，“我明白了。”
“你懂什么？”冯翘似乎发出一声嘲笑，她有时候是不太看得上他的，他身上有让她讨厌的东西，“你过来吧。”
刘怜奴便顾不得什么廉耻，也不觉侮辱，径直跪下身子，只用膝盖和前臂爬行，拖着身上纵横交错的鞭伤，朝着冯翘的脚边爬去。他用力抓住了那只穿着雪白绸面靴子的脚，他的脸上多出了一种名为幸福的神采。
那只脚将他狠狠踹倒在地，而后踩在了他双腿之间。少nV低着头，眼里散着微光，捉m0不清她的喜怒，刘怜奴看见那她动了动冷淡的嘴唇：“我会好好奖励你的。”
很快的，那只压在他男根上的靴子微微用力地碾动，从末梢传来的痛感钻进骨头里，伴随而来的是骇浪般掀起的恐惧。他不敢动一点，这种感觉是被猛兽盯上，彻底失去反抗。
他忍受着冯翘对他的一切暴行和践踏。
躺在地上，躺在她的脚下，压抑的羞耻使他的面颊充血，整颗脑袋还在沸腾。冯翘还坐在椅子上，甚至端着茶碗隔开那些茶沫，只分出一点心思来瞧他，他这么个大活人蜷在脚边，分明是个人形畜牲。
“痛吗？”冯翘的语气堪称温和。
刘怜奴还有一点理智，眼泪从他的眼角滚落，可嘴里依然坚定地说：“不痛！”
他知道冯翘有施nVe的yUwaNg，一直都没有真正碰过他，她会使用她的手段折磨他，从JiNg神上和R0UT上，可那又怎么样呢……他也许承担了一部分冯翘的真面目，她的Y郁怒火寻到了宣泄的口子。
就连他自己，他也沉溺在这种折磨里。
……她的侮辱和唾骂，不，冯翘甚至不会说出任何有违身份的话，只用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就把人踩到泥地里。
冯翘又微笑着，伸出另一只空余的手，于是刘怜奴再次翻身爬起来，抱住了她的小腿，被这只手Ai抚着，“我说过会奖励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