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白秋接着给连汐若讲了自己父亲说的,“我爸爸说,其实他早就知道母亲并没有去世,其实她生完我以后,我父亲还尝试找过,但是都没有结果。”
“你父亲知道?那他知道你母亲的身份吗?”连汐若觉得很惊讶,似乎觉得乔白秋的父亲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嗯,我父亲先是给我讲了他和母亲是如何认识并走到一起的。”这个故事似乎很长,连汐若觉得乔白秋可以和她说这些很是难得,可能自己也是为数不多知道这件事情,又可以倾诉的人吧,毕竟他对易阳或者宗苓说,都有些顾忌。
“你讲吧,我听着。”连汐若说,她想给乔白秋一点支持,表示自己愿意倾听。
“我父亲说,当时我母亲是文工团的领舞,跳的是芭蕾舞,当时母亲主演的芭蕾舞非常受欢迎。她的演出,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可谓一票难求。而我父亲喜欢看芭蕾,因此每场演出都去,买的都是最贵的位置,因此母亲也开始注意到了我父亲这个铁杠粉丝了。”
“你父亲当时是什么工作啊?按说芭蕾舞是高雅艺术,尤其是能有钱买得起票,又能每次都买到贵宾票的,你父亲应该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吧。”连汐若问他。
“嗯,是啊。当年我家家世显赫,爷爷早年是留洋回来的科学家,父亲当时做一些外贸生意,家境非常不错。”乔白秋回答,“所以有一次演出结束,母亲专门来向父亲表示对她的支持的感谢,所以两个人就认识了。”
“那你母亲是有意结识你父亲的吗?”连汐若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我父亲开始没觉得是有意,但是两个人认识以后,不知道是因为对芭蕾的喜爱,还是真的情投意合的,就开始谈恋爱结婚了。”乔白秋继续讲,“爸爸说,和母亲结婚后因为自己总是出差国外,或者有一些国外邮寄的渠道,母亲就要求他帮忙寄一些东西,或者带一些东西去日本。当时她解释说自己有个亲戚去了日本,从小对自己很好,所以定期给她寄一些东西,父亲也从来没有怀疑过。”
“但是实际上是一些情报类的东西吗?你父亲之后知道了?”连汐若问。
“是在我母亲怀孕以后了,他说有一天有个人来找他。”
“谁?我们认识吗?”
“嗯,是宗苓的养父宗颐,当时宗颐是国内比较出名的一个作家,其实你知道他后来被爆了同性恋以后就出国了,不过那时候网络也不太发达的,消息也不灵通,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不算多。”乔白秋居然提到了自己的父亲早就认识了宗苓的养父,组织老三宗颐。
“啊,那宗苓的养父和你父亲说了什么?”连汐若很想知道后续。
“据我爸爸说,当时宗苓的养父直接和我父亲说了自己的身份以及母亲的身份,并表示虽然他帮助母亲传递的东西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但是一样触犯了法律。要不是当时父亲家里地位比较高,很可能我父亲也受到牵连了。”乔白秋说。
“那后来呢?”
“我父亲当时很难受,他不知道母亲和自己在一起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仅仅为了自己的家庭和工作对她有利,他本想找母亲摊牌,但是却在去文工团找母亲的时候发现她上了一辆车出去,于是他就跟着了。”
“跟着?去哪里了?”连汐若问。
“爸爸说,他开车跟着妈妈的车到了一个别墅区,但是门口有登记车辆,而且也怕被发现就不敢进去。等她们出来的时候,发现开车的人是宗颐,而后排却坐了母亲和另外一个男的。”
“难道是他们的老大?”连汐若想到了代号大娘的神秘的人,也就是宗苓的父亲,难道乔白秋的父亲见过这个人吗?
“我不知道,我爸爸说他的车到那里就跟丢了。”乔白秋说,“但是爸爸说正是因为这次的意外发现,他觉得宗颐和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所以他当时为了家人的安全并没有找母亲摊牌,也找了理由结束了自己的生意,之后就没帮母亲传递过消息。”
“那后来呢?你爸爸知道你妈妈是没有去世吗?”连汐若又问道。
“我爸爸说,在我妈妈生了我以后,医院就传来了母亲去世的消息,但是父亲并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而宗颐也找过他表达过,意思就是不要纠结她的去处,就当她真的去世了,为了自己和家人。”
“那其实你父亲是知道你母亲并没有去世的?”
“可以说是的,但是这么多年确实也没有联系,我父亲也曾经担心过之后她还会出现,或者宗颐那些人会出现。他还说之前八哥夏淼爸爸找我的时候我就应该告诉他,可是我当时觉得他是妈妈的初恋情人和爸爸说不好,因此也就没有说。”乔白秋似乎觉得自己和父亲说这些事情有点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