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太久了也累,出来活动下筋骨,顺便看看娘子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秦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我还不至于找一个病人算账,等你好了再说。”
唐斯羡心想,眼下生病正是博取同情,有效化解对方怨怒的时候。真等到病好了,秦浈心里的气都不知道积累了多少,一次性爆发,那不完蛋?
“有些事我想找你参谋参谋,你别赶我走嘛!”
秦浈没说话,唐斯羡趁热打铁,“我跟阿姊商量过了,我打算改回我的名字,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这倒是值得认真看待的事情,秦浈收起看她如何插科打诨蒙混过关的心态,问:“为了减少认识唐思先的人将你们的关系联系在一起?”
唐斯羡点头:“而且我也清楚我不可能一辈子都用唐思先的身份活着,他毕竟没有做错什么,死后连本属于他自己的东西都无法拥有,对他和阿姊未免太不公平了。”
秦浈想到了那座没有任何字碑的土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其身份,连存在的痕迹都被唐斯羡代替了,百年之后,或许连个给它拔草的人都没有了。这么一想,确实很可怜。
“你心里已经有主意了,何需让我给你参谋?”
“我有私心,我想以原本的身份与你在一起,而没有你同意,只有我一厢情愿也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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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我的意见
重要吗?”秦浈又问。
唐斯羡点头。
“那我考虑考虑,是要当唐思先的妻子,还是当你唐斯羡的妻子。毕竟当初娶我的人可是‘唐思先’。”秦浈说完,又转过身去干活了。
“哎……”唐斯羡突然觉得自己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
暂时稳住了秦浈,唐斯羡便趁机试一下灵泉里结的珠子有什么作用。她扔了一颗泉珠进水缸里,那泉珠就像溶入了里面一样,看不见了,但她伸手捞了下,还是能感受到它的存在的。
之后,原本缸底还有些沉淀物,但是很快就没了,清澈得跟现代过滤后的自来水一样,而且她喝了一口,还挺清甜的。
“这灵泉本就有排污除垢的作用,没想到这泉珠是加强版的净水器呀!”她乐了,旋即嘴角又耷拉下来,“等会儿,万一我将它扔进鱼塘里,会不会连淤泥都给我弄干净?”
这样未免太可疑了,她还是得试验一下。
想到这儿,她本来想直奔城外的鄱阳湖,但是秦浈发现她有出门的想法,眼神锐利地问道:“你去哪儿?”
唐斯羡心一颤,道:“我想出去走走。”
“外头风大,你的身体还未好彻底,出去一圈回来病情加重了该如何是好?”
唐斯羡闻言,心里一喜,美滋滋地凑过去:“娘子,你是担心我对吧?你果然还是很在乎我的。”
秦浈微微一笑:“给你熬得汤药共用了八味药材,少则半两,多则三两,一共三帖,按药材的价格来算,你该给我六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