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杜城的震惊。沈翊只是有些抱歉的点了点头，表面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好像刚才他们的谈话只是在很寻常的聊着家长里短。
“你很吃惊，我明白的。”沈翊有些抱歉的苦笑了一下，不，不应该再叫他沈翊了。他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人。”刚才如果换成是我，早就坐不住了。”
杜城瞪着眼睛，一副消化不良的样子。
“我和沈翊是孪生兄弟，我的名字叫沈翎（shenling）。”
杜城思绪混乱。被震惊的。“不是……如果，如果你不是沈翊？！那七年前坐在画出雷队画像的人是谁？”
“画出雷队画像的人是沈翊，我们俩个好像天生对画画比较擅长。”沈翎短促的讪笑了一下，“画画的人是沈翊，只不过那天我正好也在那个废弃码头，所以目睹了全过程。”
从此，那天的情景就成了沈翎无法驱散和难以释怀的噩梦！
“你当时就在码头？！那为什么不阻止他？”杜城脸色隐约有些难看。
如果当初的沈翎能阻止沈翊画出雷队的画像，那一切说不定都不会发生！……
“当时来的那个女人我之前没有见过。我以为只是寻常的邀画。我也没见过雷队……所以，我很抱歉。当年所有事情都发生的太突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沈翎眉眼嘴角全是苦涩，“后来我暗中查证，终于得知了一些线索……雷队当年为什么会被人暗杀，我大概能猜到那么一点原因，大抵是雷队当年那起人口贩卖的案子触摸到了某些敏感的信息，所以才遭人暗算。”
沈翎看上去非常自责。
杜城的心像是被麻绳勒紧一样。
很痛却一时间挣脱不开。
心里有一个疑问，像是正在充气的气球一样越鼓越大——
杜城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了。
“所以你当年为什么不说？”杜城指的是七年前，“七年前，在分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说出来？”
他的心结在此，不问一问，大概一辈子也不会痛快了。
沈翎看了杜城一眼。
对于杜城的直接，他没有不快，反而很喜欢。
沈翎很坦诚，“当年我不确定警方的决心。那是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我所了解的也不过九牛一毛。说了可能连你们也会有危险……我要替我弟弟报仇！要么蛰伏到底直至有能力把他们连锅端起！要么就是和许多背叛者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所以我不能轻易打草惊蛇。”
沈翎停顿片刻，肃立的面容表达了他内心的坚决，他早就发过誓，“那个女人以及她背后的组织，终有一日，我要把他们一起交到警察面前！！”
杜城，“你现在也是警察！”
沈翎笑了起来，“是，我也是警察！”
杜城心里闷闷的，有些恼怒，又有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