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放香炉边的纸灯笼,优雅地睡着了。

    阮晴晓坐在一旁,眸光流转,望一眼轻云,心绪低迷,情愫颠倒,她怕不是中了毒,这香,诱人三魂。

    “房里落了什么?”宋玉岑挎着单肩包,走进卧室的时候,也见到这灯笼,“咦,怎么会有这么别致的灯笼?挺有意思,还是纸糊的灯笼,可能是纯手工制作的工艺品,是你的,还是禅院的?”

    “是……”他来拿回,应该不算我的。阮晴晓闷闷地想。

    把玩灯笼期间,阮晴晓的手机响了,是柳敏之催促她们的信息。

    宋玉岑瞧见短信,便拉着脸又说:“我不坐她的车,我问过心素,这山上有租车。”

    晴晓一惊,忙问:“都过了一晚,你何必还要怄气?等会儿大家都难堪。”

    “是啊,过了一晚,离开这里就什么事也过去了。”宋玉岑转身走出卧室,晴晓随手提起纸灯笼,也跟着走出去。

    出去后,玉岑继续埋怨,“你知道我现在最受不了她什么?”

    “不知道。”晴晓耿直地摇头。

    玉岑摇了摇头,倚着房门双臂环抱,冷笑道:“我讨厌撒谎的人。我认为我们之间就没必要撒谎吧,她习惯在男人面前作,我也就忍了,反正她身边大把大把的男人都好这一口,可是面对我们的时候,应该真实一点,我们认识她十几年,她的哪一面没见过?何必要在我们面前撒谎?”

    晴晓迅速地回忆这两天的事,没觉得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看出晴晓的不解,玉岑冷静下来,严肃地说:“她跟我们说,那个邹先生对她有意思,色眯眯地盯着她,对,邹先生确实过于轻浮,我们理应跟他保持距离。”

    晴晓心事重重地点头。

    “昨晚我中途去了趟厕所,回来发现筷子掉在地上,于是我蹲下来寻找,想捡起来换一双筷子。”玉岑条理清晰地陈述,“在捡筷子的时候,你知道我看到什么?哼,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然,要不是我亲眼看到,我也不会信。”

    “捡筷子能看到什么?”晴晓一头雾水。

    玉岑站直后,打算离开庭院,路上和阮晴晓细说,“想不到吧,桌子下面可精彩了。人家敏之的脚,就没有安分守己的时间,她的脚趾都要伸到邹先生的,男人的那种地方,就是那种地方,我不说你也懂的。”

    晴晓下意识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玉岑十分肯定地点头,“没错,就是那种勾,引吧,算是勾,引。”

    瞬间,晴晓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到她清醒过来,脑子里又因为回想着敏之的抱怨而混乱。

    “她喜欢玩,但是不是应该分一下场合?”玉岑自顾自地喋喋不休,“我感觉那个金先生好像也看出来了,所以在外人面前,特别是第一次见面的人面前,应该收敛,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如果我真要出手搞定那个姓邹的男人,是分分钟的事。”晚上,为了“保护”柳敏之,阮晴晓没有单独睡一间房,她还是睡在柳敏之身边,而她们的话题,离不开这两个男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柳敏之昨晚的口头禅,话没错,这是古人的智慧,留下的教训。

    “不过那个姓邹的男人也是活该,女人勾勾小指头,他就垮掉了,哼,以后免不了在女人身上吃大亏。”宋玉岑轻蔑地撇嘴,“算了,不想了。离开这里我就回去销假上班,如此看来,还不如回去上班,什么清净之地,根本就没有清净之地。”

    “你说,那个金先生的眼睛,在谁的身上?”晴晓总是不能安静地听着玉岑说话,她不由自主地会联合想起柳敏之的话,像被后者下了咒语,挥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