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老爷最后那句话,雷员外突然觉得心底有种说不出來的情绪在荡漾,不过只是一逝就淡然了,反而变本加厉冷声的冲着他嗤笑道:“那就验,看我怎麽把你那张虚伪肮脏老脸给撕下來,也让大家都看看,平时装着一副心善的大好人,背地是多么恶心丑陋,”说完,那双嫌恶的眸子瞪着慕老爷,一脸的讽刺,
反正他只要想到自己的妻子背叛他和这个老男人在一起,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慕老爷望着雷员外那张张狂,胡说八道的脸,他面色铁青,气的肺都疼了,怎麽就惹上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人,
他一时无言以对,也不想多说,吵下去,争论下去,也无用,直接选择忽视,不回答,免得激怒他,又不知他又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出來,
主位上墨宫胤目光瞄了眼慕老爷,见他冷静,不回答时,她眉角微扬,眸底闪过一抹赞赏,大声道:“慕老爷,雷夫人前前后后找过你几次,都是为了何事找你,还有她怀孕的事情你知道么,”
三个问題都问的很尖锐,很让人遐想,
慕老爷并沒觉得她问的有啥不对,倒是如实回答,毫无隐瞒:“回大人,在生产之前夫人有去药铺找过老夫三次,第一次她上们求诊,第二次是來药铺拿钱,第三次是她不知自己怀有身孕,來找老夫开药,老夫才诊出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后來她就沒再出现过,直到一个月前店里的管家來到药铺,非要老夫去员外府上给他们夫人治病,到了员外府才知道是员外夫人临盆生产,孩子太大,脐带又绕颈,夫人身体太虚弱,一直流血不止,使不上力,几番痛晕过去,老夫费劲心思才救醒她,在稳婆的帮助下,夫人和孩子才有幸活下來,过后,老夫去雷府两次,都是开的调理夫人产后身体虚弱的补药,亲自教会服侍夫人的丫鬟怎麽熬药,怎麽服用,老夫才会离开,”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沧老的脸上淡淡浮现出一抹心酸來,道:“就在最后一次,夫人服用调理的药后,就中毒死了,当时老夫还在厨房里熬药,听到夫人中毒而亡的消息,老夫当时也被吓到了,雷员外命管家将老夫抓了起來就要送官,根本不给老夫一个辩驳的机会,在这公堂之上,老夫百口莫辩,他们从老夫熬药的药罐子里找到有毒的的药渣,仵作也检查说夫人是中毒才是致命的真正原因,而且药是老夫亲手抓的,熬的,这一切老夫无法辩解,可老夫并沒有开错药,更沒有想毒死夫人,大人,老夫真沒杀人,请大人明察,”
墨宫胤认真的听着慕老爷所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也在冷静分析,
“你还在这里叫屈,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杀了凤舞,还用这种方法來对付你,本來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神不知,鬼不觉,沒人会怀疑我,还可以让你下去陪凤舞,我这是成全你们,去阴曹地府偷情吧,两个不要脸的东西,”雷员外出言不逊,吐出的话,也让人心寒,
仿佛杀了人,还是一件多么高尚的事情,
“老爷,你胡说什么,”站在中间的赵芸突然抬起头,惊愕的看着雷员外,一脸不可置信,
雷员外面色突然一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眸色慌张起來,
坐在椅子上一直旁听的宋大人闻言也是一惊,抬眼盯着雷员外,仿佛像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眼神复杂疑惑,
慕老爷听到他的话,直接捂着胸口,喘气,
“爹,你怎么了,别吓我,你别听他胡说,他已经疯了,”慕苏翎连忙扶着慕老爷,给他抹背顺气,
墨宫胤黑眸一闪,望着台下的雷员外,眼神淡漠,声音透着一丝寒意:“雷员外,这么说,你夫人是你杀的了,”
这一句质问,让雷员外原本激动的情绪,瞬间冷到谷底,
他刚已经承认了,他杀了自己的妻子,
众人此时的心情也冰冷起來,怎麽都不敢想象是自己的丈夫杀了自己,
墨宫胤就那样望着他,一眨不瞬,犀利的眸子闪烁,再次冷冽开口:“所谓的神不知,鬼不觉就是利用一根绣花针插进她的后脑枕的动脉细胞,让她呼吸困难,窒息而死,再制造一个中毒死的假象,再虚张声势叫大家冲进屋里,进屋的人只看到了吐血而死的她,你借机说说是她服了药才会这样,让大家都误以为这都是慕老爷用错了药,在他们去抓慕老爷时,被你安排好去放药渣的二夫人,悄悄进了厨房把有毒的药渣放进了药罐里搅拌,”说到这里,她目光流转,盯着一脸惊慌的赵芸,继续道:“接下來,按照你的计划,就是让慕老爷送官法办,加上你人证,物证都早准备齐全了,有着宋大人给你做了假口供,说她确实是喝了慕老爷熬的药中毒死亡,这样一场精心杀人案就顺理成章形成了,”
大家都听得胆战心惊的,都纷纷把视线看向主位上那个说得句句像真的钦差大人,就像是她就在旁边看到一样,
听到说的最后一句时,宋大人只觉自己快沉不住气了,坐立不安,后背冷汗淋漓,长袖中手指不由握紧,
雷员外倒不觉得意外,只是眸色深幽的睨向她,“大人果然绝顶聪明,竟然会利用声东击西这种办法,让草民情绪失控,不知不觉就说出真相,”
墨宫胤冷冷一笑,眸底闪过一抹狡黠,轻笑道“雷员外,这只是开始,本官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什么叫真正的遗憾,”说完,眼睛看向门外从人群里走进來的风吟,他抱着两个襁褓里的婴儿大步跨进來,直径向墨宫胤走去,
风吟将孩子抱在怀里,从雷员外身边走过时,雷员外连看都不看一眼,他走到墨宫胤桌前,抬眼看着她,问道“孩子带來了,接下來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