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小火苗,都精壮了许多……
他么的,这算什么混蛋功法?陆婵儿,你哪来的这混蛋功法?庄敬心底在怒吼。
小火苗又朝着庄敬摆动,庄敬这才发现,自己的灵婴法身上,一道丝线粗壮之极,而端头,竟然就在近前——就在陆婵儿身上。
庄敬的神识把陆婵儿笼罩,登时间心已是沉落下去:如果从真正意义上来说,陆婵儿此刻,已是死了!
她的身躯冰冷,识海之内空空,只有那已经枯萎的神花,委顿在识海之内——她就在这几日之内,耗空了所有的精血神魂,而一切,都到了自己的身上。
庄敬手脚冰凉。心如刀绞——自己这是哪门子的救人?这倒更像是杀人!
独独那一颗代表着信仰之力的丝线,贯穿在陆婵儿的识海之内——可信仰丝线的端头,却是无影无踪。
庄敬再也忍隐不住,一把把陆婵儿抱在怀中,纵身而起,仰天长啸,泪雨倾盆。
正在等着陆娟儿做决定的朱、马二位神祭,被庄敬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都是齐齐闪身后撤。两双眼狠狠地盯在庄敬身上。
陆娟儿先是大惊,转而也是泪落如雨,纵身来到庄敬跟前,一把抱住庄敬,把自己也要融进庄敬体内。
“你终于醒了……姐姐,姐姐她……”陆娟儿再也说不下去。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谁也不知道会这样的,可最后……最后姐姐也不悔,她很开心……能把一切都给你,她很开心……你知道么?”
“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若不是我疏忽,本不至于如此……本不至于到如此境地……”
“姐姐不怪你……我……我也不怪你。你也……你也不要太悲伤了。”陆娟儿抽抽噎噎,心中已是被悲伤填满。
朱神祭大怒:“你这恶贼,竟然敢残害神道宗门下神使,罪不可恕,报上名来,给你一个痛快。”
庄敬泪眼朦胧,双手一把撕开胸前法衣:“你要杀我为她报仇,很好,来呀……来往这里扎……来呀……快来……你快来。”双目圆睁,歇斯底里。
陆娟儿痛哭失声:“你……你……不要这样,我……我知道你难受,可你……你不要伤害自己……姐姐她……她从未后悔,你知道吗?”
朱神祭和马神祭又后退了一步,瞪着庄敬,想要确认这人是不是真的疯了。
须臾之后,二人惊觉刚才这动作太过丢脸,马上指着庄敬骂道:“你和这陆娟儿,都是贱人,竟敢残害神宗门下,受死吧。”说完之后,二人已是纵身分开,随之朝着庄敬二人纵来。。
所有的恼羞成怒,都不过是伪装:二人最想要得到的,就是陆娟儿在识海之中隐藏神花的秘技——真要是能得了,自然可以畅行天下,而不必担心被神道宗找到……
陆娟儿所说的一切,朱、马二人都知道是真的,可问题是知道又如何?除非自戕,否则能逃到哪里去?走到哪,识海之中的神花,在宗主的眼中,都和一个指路的明灯一般明亮。
现如今,想趁乱浑水摸鱼已是不可能,只有最后一法:擒住陆娟儿,或许还有点点机会,至少,只要把陆娟儿交给宗主,即便有吞噬之举,也应该最先吞噬陆娟儿,而不会是别人。
是以,决不可走了陆娟儿!
庄敬对着陆娟儿说道:“这两人既然是死敌,就没有放过的道理……待我先解决了这两个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