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笑了起来,他很轻松就看出了好友的面色不对,饶有兴致地问他道:“哪些方面不一样?”
你的妹妹对我太过冷漠。
德拉科心里面这样说着,但是嘴上却并没表现出来,说到底,他还是觉得有些丢人……被一个小屁孩给看不上,这属实不符合马尔福一贯的魅力。想起学校里那些团团围着自己的姑娘们,再看看眼前装鹌鹑的小妞,德拉科心里倏地升起了不少气愤。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的妹妹能多跟你学学礼仪,毕竟我们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纯血和纯血总该是朋友,而非敌人。”
敌人两个字被他咬的极重,德拉科傲慢的瞥了兄妹俩一眼,不悦几乎写在脸上:“我先走了,火车上见。”
说完,德拉科利落的转身告辞,与此同时摩金夫人也终于姗姗来迟,她笑眯眯地招呼起了西奥多,几秒钟后,兄妹二人就一同站在了绒台上供她丈量。
“芙洛拉,你到底对德拉科干了什么?”西奥多忍着笑转过头,试图以一种全新的眼光来观察自己的妹妹:“我想不通,你居然能第一天就得罪德拉科。”
他不出所料的看到了芙洛拉迅速萎靡起来的小脸。
但与其说西奥多担心德拉科,倒不如说他是意外芙罗拉的作为。说起来,从小到大芙洛拉都是诺特家最和善的那个异类,距离和冷淡感在这个金发蓝眼的快乐姑娘身上明显是不存在的。虽然西奥多时常担心自己的妹妹会因为太好说话而遭人拐骗,但这实在抵不上刚刚德拉科和芙洛拉的惊鸿一瞥。西奥多细细回味了刚刚德拉科的表情,越回忆越觉得有意思。
“总之,芙洛拉,不管你做了什么,干得漂亮。”西奥多难得对她持鼓励态度:“这才像诺特家的女儿,总归要有点个性的。”
对于西奥多这份幸灾乐祸大于实际关心的发言,芙洛拉并不想搭理。
只是……第一面就得罪了马尔福家的孩子。虽然芙洛拉日常懒懒散散,与世无争,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什么都不明白。明显是不怎么妥当的,刚刚的小插曲对一向与人为善的芙罗拉显然是个打击,直到她来到奥利凡德的时候脑子里都忍不住仍在回旋此事。但好在得到自己的魔杖的芙洛拉很快就被快乐冲淡了忧愁,她一手攥着魔杖,一手抓住满脸写着抗议的西奥多的手,眉眼弯弯。
管他那么多呢,又不是一个年级,得罪一个马尔福怎么啦?她可是马上就要去霍格沃茨啦!
这份快乐持续了很久,而且不出意外还能持续更久。但是当在站台外面险些被人撞倒的时候,快乐已经折了大半,而当芙洛拉发现避免了自己摔倒,将自己从半空中捞起来的人正是那个讨厌的马尔福时,快乐已经快要消散无踪了。
刚刚芙洛拉就跟家人走失了,她站在站台外正无所适从。周边的人群拥挤,本就小只的芙洛拉一边找西奥多,一边被挤得摇摇欲坠,而随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小灰影子倏地蹿过去,可能是老鼠,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她一下就站不稳了。
芙罗拉跌入男孩怀里的瞬间,冷冽的香气就倏地传入她的鼻尖,是好闻的雪松,琥珀,也许还有一点点的苍梨和纸莎草的香气——芙罗拉一向对香味敏感。这样的味道带着人的体温氤氲到鼻尖里,那份冷硬便被中和,留下的只有回味悠长的美好。
只是碰巧途径这里的德拉科有些无措地接住了快要倒地的她。
女孩小小的一团,柔软而温暖,看着芙罗拉脸肉嘟嘟的,实际上轻的不得了。天晓得芙洛拉脸上只是十一岁女孩正常的婴儿肥罢了。不过这份无措仅仅持续了两秒,很快德拉科就调整好了自己,他收紧了抱着芙洛拉的胳膊,以求让她站稳些,面色却不善起来。
一个红头发,满脸雀斑的男孩正站在他们身前,抱着一只灰老鼠不知所措。
“还不走,是等我请你喝杯茶吗?”男孩正无措着,闻言如蒙大赦,转身就想跑。可德拉科却显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他嗤笑一声:“我想即便是再无礼的人也应该知道,哪怕你确实出身于一个最无理,最无能的家族……撞到女士之后起码也应当致有一份歉意。”
红头发男孩涨红了脸,他想反驳德拉科,可是芙洛拉又确实是因为他被撞倒的。虽然看着极不情愿,但是毕竟是做错了,于是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道歉。
“对,对不起……”
德拉科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这里太吵了我没听见。韦斯莱,你刚刚说什么?”
芙洛拉紧张的抓紧了德拉科的衣服,那个红发男孩看起来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揍德拉科的表情。
但好在一个声音及时出现,中断了她的危机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