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看着正在傻笑,却是不知道再笑什么的白安,心中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你在笑什么?”江焕是一个说话不会迂回,喜欢直来直去,甚至于也不会拐弯抹角的人,见白安如此做派,自然是这么说了一句。
“属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白安并没有隐瞒特意叫他来自己这个院子的江焕,而是一溜烟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属下想起了从前在天牢里待的时光,想起了当时发生的一些事。”
“事?”江焕本就是那种对于别人的事情感兴趣,对于自己的事情却是一点兴趣都不感甚至于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么在意自己的事情做什么,这么在意自己的事情究竟有什么好处的那种,是故在听到别人说的这句话时挑了挑眉,“不介意的话可否和我说说究竟是什么事?”
“公子你都这么问了,我这要是不回答,那不就有些过分了吗?”白安喜欢江焕,喜欢他这个和自己真正的主子一模一样的样貌,喜欢他的性格,喜欢他的人品,甚至于对他的什么都是喜欢的很。
要不是因为喜欢,他说话就不会多一分随意,同样的,也不会想都不去想,就这么去把自己所想的事情告诉他,甚至于还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就这么去吧事情告诉他。
“是这样的。”江焕虽然和苏祁白共用一个身体,但再怎么说江焕是江焕,苏祁白是苏祁白,他们两个人的性格风水牛马不相及,简直就是属于那种八刚子都打不着的人,而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白安宁可去和江焕说这些有的没的,宁可去把自己的心思告诉江焕,他也不肯去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主子。
当然,退一步来说他就是真的去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主子了,他的主子也不会去听,毕竟自己对于他而言可是一个背叛者,是一个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的人。
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呢,没有。
自己这要是说出来,只不过是白白增加伤感罢了。
既然是图增伤感,还说出来做什么。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苏祁白只是轻笑,却是并没多说。
“公子说的没错,这话说出来确实是舒服多了,多谢公子能够听我说完这么一大堆,白安感激不尽。”
“你我之间这么客气做什么,而且你是他的侍卫,我帮你也应该的。且纵然有什么心事,只要你肯说出来便没其他的什么,而且恰好我现在也很清闲,是故听一下,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江焕说的确实没有错,不知道是手底下的人太厉害还是一个个突然吃错了什么药,总而言之,所有人都开始做起自己的事情,所有人都开始正经的做事,而不是那种自己说个十遍百遍人家都不会去做,甚至于事情做的非常的敷衍,就好像不做自己会拿他怎么样。
而这要是做了,哪怕是做的一团乱,做的非常的乱,人家都会觉得自己做了,既然做了就已经很好了,至于其他的根本就不需要这么挂心,也不需要别人这么念着,就是因为这个念头,就是因为他们这些人的这么一个想法,导致于他们想的越来越极端,想的越来越过分,做的也越来越过分。
他们会如此,自然是算准了江焕不能够拿他们怎么样,没有办法拿他们怎么样,而事实证明江焕确实没有办法拿他们怎么样也确实没有办法拿他们怎么样。毕竟他们的位置很重,无论是在朝廷还是其他的地方,他们的位置都是属于举足轻重,没有办法缺失,这要是缺失了就会出现麻烦的那种。
既然是那么重要的,江焕虽然能力不错,会做的事情也很多,却没有办法做这么多的事情,毕竟他没有那么厉害,厉害的可以化作一堆人,并且让他们一个人做这个一个人做那个,让他们分开来做,没有办法,只能够忍着,只能够时不时寻找一些事情压着,并希望他们那些人能够安分守己一些,能够不要去做这么一件事,能够不要去做一些给别人填麻烦,给自己填麻烦的勾当。
而江焕虽然这么做了,虽然这么说了,但人家就是不听,不仅仅不听,甚至于还对他讽刺的不得了,而这个讽刺的内容,这个内容自然不是其他,而是说他如何如何,说他年纪小就凭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并且年纪虽然小本事却大着,要不然也不会凭着这些个见不得人的勾当做上这个位置,甚至于还把他们曾经最为敬重最为尊敬的安太傅弄出事了。
当然,说什么尊敬安老太傅,说什么他最尊敬的就是安老太傅,说什么安老太傅对于他们来说非常的重要,甚至于他们会有如今的地位全部都是依靠着人家的提拔,这些都是假的。
且不说安贤那个案子扯出来了不少人,而且那些人还都是那些个平常跟安贤走的很近,他们两个人关系也很好的这么一群人,他们这些人大部分都跟着安贤一起处决了,少部分没有处决的都被送到边疆等一系列的地方了,根本回不来。退一步来说,这就是真的回的来,那也不可能还不知道教训,还一个劲的往朝廷里凑。
毕竟这再怎么说,自己家族都已经弄成这样了,这要是还不知道退一步,还不知道明哲保身,而是一个劲的去往朝廷这种地方凑,很有可能会重蹈覆辙,甚至于走上他们前面人的老路子。
所以只要想的到这些的人基本上都不会这么做,基本上都不会这么弄,因为这么弄没意思。
同样的,因为安贤曾经无法无天,觉得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那自己就是朝廷里最大的,所有人都要听他的话,都要按照他说的去做,否则就是不尊重他,就是和他对着做。
就凭着他这个性格,安贤积累了不少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