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窈窕体态一日用膳只能进食多少,保持浑身上下的肌肤细腻润泽需如何养护……
这些事情往日她也做着,只不过如今她对自己更为严苛了些。毕竟她现下这般,是为了成为最美的新嫁娘,一举扭转未来夫君对自个儿的看法,不容有失!
明檀日日忙活,其他人也没闲着。
她身边都是些待字闺中近嫁之龄的姑娘,家中都在忙着张罗定亲事宜,这段时日,上京城里结亲之喜接连不断。
沈画对先前相看的李司业家二公子很是满意,这位李二公子家世好,又没好到她完全攀不上。且其父官声不错,升迁指日可待。最为要紧的是,先前于大相国寺相看之时,沈画窥其人品颇为端正,有上进之心。
于是这桩亲事沈画点了头,又由着裴氏张罗,算是顺利定了下来。
因着并非皇婚,两家礼程走得要快上许多。李家也很看重沈画,不省半分娶妇之仪,聘礼颇丰。
除了沈画这桩亲事,裴氏还低调定下了明楚的亲事。
裴氏给明楚定下的人家是宣威将军府冯家行三的郎君,宣威将军乃从五品武散官,官阶不高,其府邸也不在京中,完全符合明亭远当初所提要求。
明亭远和冯将军打过交道,他对这位冯将军的印象很好,而且他打听了一下,冯家几位郎君都很不错。
意欲定亲的这位冯三郎更是颇有其父风范,年纪轻轻便在禾州兵营中当上了把总,所以裴氏拿着这桩婚给他看时,他没多加思量,便满意拍板,一口定下。
明亭远是男人,能关注到对方家中父兄的品行已是极为不易,哪还能关注到别的。然明檀沈画稍加打听便知,明楚在冯家呆着,怕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冯家老太太治家极严,还极泼。冯家上一辈恩怨里头就闹过分家之事,寻常人家都是家丑不可外扬,使劲遮着瞒着,可冯老太太不一样,家中有丑事,她不遮掩便罢,愣是击鼓鸣冤闹到了衙门,非要讨个说法,在禾州极是出名。
且明楚这嫁过去,便平白多出两位出自武将之家的嫂嫂,这两位嫂嫂可是正儿八经的将门虎女,于武一道,怕是比明楚只会甩软鞭的花架子要强上不少。
如此一来,明楚就断没有仗着出身靖安侯府,气焰嚣张,在婆家动手使粗的本事了。
明楚在祠堂初初得知婚事之时,也是狠闹过一阵的,哭闹摔打,绝食相胁,可这些在裴氏跟前都不够看。
裴氏从前是懒得管她,如今要管,自然能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明楚刚闹绝食,裴氏便以“三小姐醉心于道辟谷不食”为由断了她的饭食。待明楚撑不下去服了软,她又拿捏着祖宗家法、孝悌道义使了不少磨人手段。没过多少时日,祠堂那边便安生下来了,府中也没再听明楚嚷嚷什么死也不嫁。
靖安侯府的这两桩亲事总的来说还算顺遂,然昌国公府的亲事却不大顺。
昌国公府夫妇早先便为白敏敏预选了人家,虽未明面过礼定下,但两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哪里晓得,人家在这议亲的节骨眼上,竟一声不吭地搭上了肃郡王府,与肃郡王府上的清瑶县主定了亲!
白敬元气得不轻,在府里头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白敏敏这回倒安生得很,不哭不闹也不生气,反正嘛,她也没有很想嫁人,那户人家是她父母中意,她自个儿并没有多大感觉。好在先前没过礼,她这边要再相看其他人家,随时都可操持。
周静婉也已至适婚之龄,然周氏一族以诗书传家,名士宰辅辈出,周家的姑娘名声也是一等一的好,根本就不愁嫁。
媒婆把周家门槛都踏破了,她父亲母亲也没给谁一个准话,说还不急,他们家静婉年纪小,慢慢相看便是。
只周静婉自个儿无意中得知,提亲之人里,竟有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殿前副都指挥使陆停,一时吓得不轻,好几日都没能安枕,就盼着她父亲母亲赶紧将这位陆殿帅遣来的冰人给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