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寒嘴角轻挑对他极具嘲讽，原本冷如寒冰的心，被他一番可怜的讨饶搅得心烦意乱，温一刀能力出众，正要派上用场的时候，却被眼前装着可怜的人设计杀了。
这叫他怎能不气？
燕然听见这句话，顿时脸色变得一片惨白，心口隐隐泛着疼，比自己手中息风划破的伤口还疼，更像是被温一刀再次当胸穿过，疼的有些呼吸不畅。
但他还是坚持着给出了一个答案。
“大公子，属下没有独步天下的武功，也没有机智过人的智谋，属下有的......仅是一颗忠心而已......”
他带着颤音的话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随后抓起地上的息风剑，再次托举着递到了自己最虔诚的神明手边。
“大公子，若不愿我留在您身边，请就此了结我。”
沉默，无尽的沉默，江笙寒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他手中的剑，屋子里静的仿佛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吱呀—”
屏风后面传来了推门的声响，紧接着一个轻快的脚步声逐渐走近，燕然没有抬头看，却也知道是鸣玉进来了。
在这院子里，若说大公子江笙寒的地位最高，那他身边的鸣玉则是地位第二的存在。
紧接着听见一阵细微的耳语，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也能知道是鸣玉查到了什么，在向江笙寒回禀。
“你晚了些，他已经认了。”
大公子的声音低沉了些，像是平静的水面，反倒是鸣玉气急败坏地又走出去了。
而燕然则是后背一凉，浑身紧绷着动也不敢动，大公子的话意有所指，自己若是晚说片刻，便已经被查出来了，可眼前这人的态度......实在是捉摸不定。
“你设计了一个完美计谋，可却忘了那时候杀人，不要用自己的武器。”
燕然托着剑的手微微颤动，嘴里憋了许多话却不敢回答，只是将头垂得更低，越发谦卑。
又是寂静了半晌，耳边才传来大公子有些无奈又有些痛心的声音：“若你日后出去执行任务，是不是也要将我一并牵连进去？”
“属下不敢。”
“那你可知我对贴身侍卫的要求？”
江笙寒望着燕然问话，见他几乎快要将整个身子都贴在地上去了，不假思索就吐出了那几样现成的：
“忠诚，狠厉，聪慧、机敏......”
“我要的不一样。”
大公子说完轻笑一声，燕然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紧接着就听见大公子略带笑意，却十分强势霸道的一句话：
“我要我身边的人以我为中心，事事都顺从我，时时为我考虑，你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