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止的眼睫颤了颤,灯火之下,如即将扑火的飞蛾,他没有直接回应林寒见的这句话,而是陈述道:“你吃了变声的药。”

    方才林寒见闭眼赴死与泪眼婆娑的模样仍旧充斥着他的脑海,令他心绪不稳。

    “嗯,过几个时辰药效就过了。”

    林寒见干脆地承认了。

    对于自己隐瞒身份接近的事供认不讳。

    这份坦荡,让慕容止心中压抑的情绪顿时泼洒倾泻,伸手扣住了林寒见的手腕,嗓音破碎喑哑,满含恨意:“耍弄我,很好玩么?”

    他的心里有无穷无尽的疑问,让现在的他在面对林寒见时总是想要发问。

    从前他们分明很相爱,她费尽心机地引他动心,他也心甘情愿地落入她网中。可一朝事变,林寒见轻而易举地就抛弃了他。

    他想不明白。

    “……没想耍弄你。”

    林寒见一下被他抓住了手,有些愣愣的,随即别开视线,侧颜映着点点烛光,平添几许凉薄,“我想着,或许你也能喜欢上别人,就能明白情爱不过是那么回事,也能破除心魔了。”

    慕容止看她这幅状似毫无干系的模样,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不无嘲讽地道:“我还没那么轻浮,能随意地对人生出喜欢。”

    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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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止和以前很不一样。

    他应当是平和的,温润的,对万事万物的包容如春雨降临,润物细无声。大多数时候,只是他在,就是一种无形的安抚。

    不过他就算是在做着讽刺的事,由于经验不足,说出来的话实在是伤人不及,很没力道。

    林寒见任由慕容止攥着她的手腕,不去看慕容止的表情,视线落在屋内的各处摆设上。一副像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难堪又难过的表情:

    “我现在知道了。”

    慕容止一腔想说的话堆在嘴边,汹涌的情绪冲击着他的理智,事到如今,面对着林寒见这幅表现,他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是问她为什么做这一切?

    还是问她为什么要巴巴地跑到他面前来送死?

    事情的指向已经很明显,她是为了所谓的“渡他”而来,一切逻辑都能说通,将她从始至终的轨迹都划分得明明白白。甚至,如果不能将他拉回正途,她都做好了死在他手中的准备。

    ……她愿意为他死?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