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与你相识,真好!本想多留几日,但有要事在身,明年今日,重聚于此,在把酒言欢,不见不散。
意醉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写的,反正沈意醉看到电视剧里都是这么写的。
“就这么走了?也好,明年今日,定不失约。”
细细看了很久沐渊才勉强认得信上的内容,脑门直突突作响。
“公子,这字也太丑了吧,您怎么还看得下去,每次小的字不端正的时候,您都是一眼都不看的。”
纸扇微摇,薄唇轻启,似说不说,最后沐渊还是没说什么。
深思一会儿,嘴角的一丝微笑逐渐消失,淡陌道:“走吧,该回去了,昨日父皇急昭,咱们的自由该结束了。”
“是”
落离默默跟在自己主子身后,他只知道这一去,公子不再是自由之身,回到那个牢笼,继续彼此折磨。
这三年,是公子最开心的时光,他从来没见过公子这么笑,残阳似血,渡在身上,身后拖着的长影,显得异常孤独,公子,离落会倾尽所能保护你。
何夕国皇宫内。
沐渊道:“儿臣参见父皇,愿父皇福寿安康,父皇身体可还好?这三年,儿臣未伺候在侧,是儿臣不孝。”
何夕国国君沐天泽正襟危坐在金碧辉煌的大殿龙椅,慈眉善目,看着自己平安归来的儿子,喜笑盈盈。
三年前,沐天泽欲传位于沐渊,可是沐渊不愿,他亲眼看着父皇为争夺皇位牺牲了母妃,看着他为了这个位置手足相残,这个位置真的那么好吗?充满着贪婪、邪恶、压抑。
这次回来途中,又惨遭多次暗杀,这样勾心斗角的日子,早已令人厌烦,经不过沐天泽的威胁,定下三年之约。
沐天泽给了沐渊三年的自由时光,三年后,话来继承大统,三年期限已至,他别无选择。
为何不逃?逃?能逃到哪儿呢?
“咳咳渊儿,过来,让父皇看看,没吃好吗?都瘦了不少。”
大殿上只有父子两人,沐天泽目光柔和,看着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儿子,始终是亏欠了他,也亏欠了他母亲,不是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可是,若给了他平凡的生活,自己的几个儿子,任谁做了皇帝,都不会放过他。
不如给他至高无上的权力,至少能护他的安生,可以保护自己爱的人,自己的身体每况日下,这三年已是极限,这幅衰败的躯体苟延残喘,终是等到了儿子的归来,交付重任。
“朕知道,这么多年,你心有怨恨,怨恨朕当日没有救你的母妃,可是,朕的背后是千千万万的将士的命,若朕孤身一人,即便是万丈深渊,也定护你母妃周全,可是他们每一个人的希望,众将士的性命都寄托在朕的身上,朕这一去,就是千千万万人的性命”
沐天泽双眼微闭,神色异常痛苦,回忆着那一幕幕,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所以您就牺牲了母妃?真可笑,诺大的何夕国,竟要靠一个女人的牺牲得来,您不觉得您这一生就像一个笑话吗?除了母妃,后宫女人有几个对您是真心的,您的儿子们现在也为了这个位置互相残杀,到头来,不过是重蹈覆辙而已,母妃的牺牲有何意义?”
不自觉地,一向轻言细语的沐渊提高了声音,心中愤恨难平,即使知道他有苦衷,伤人的话还是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