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严面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神情流露出悲痛,“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拿来开玩笑,当年阿渊出事后,叶家派了很多人去求证,和阿渊一同出任务的成员都葬身大海,无一例外。”
他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叶九凉侧身避开,他落了个空。
施施然地收回手,他接着道,“九凉,我知道你父亲的死对你来说是一个噩耗,但同样,他是我的亲弟弟,我的难过不比你少,不要再这么执拗下去了,阿渊的忌日你也该回来尽尽为人子女的孝道了。”
“嗬。”
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溺出。
叶九凉站起身,眉眼敛着几分乖张,“大伯,你这一番话我会牢牢记在心底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们下次再聊。”
她旋身离开,背影洒脱。
叶严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深意。
太过聪明,那可就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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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压压的天,细雨朦胧。
总统套房,灯光明亮。
汇报完行程,卫北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光亮的落地窗被溅到丝丝细雨,模糊了男人冷硬的轮廓。
隔着的几米远,他都感觉到那股阴沉的低气压。
不用想,他都能猜到自家主子心情不佳肯定是和叶九凉有关,也只有她能时刻引起主子的情绪波动。
无休止的沉默,卫北都快崩溃了。
他哭丧着脸开口,“主子,要不您先看看这些文件。”
半响,立在落地窗前的身影终于动了。
厉陌寒转过身,淬冰的冷眸扫过桌上一叠文件,高抬贵脚走了过来。
他刚坐下,卫北立马递上一支笔。
厉陌寒伸手拿过文件,一目十行,浏览的速度很快,却能精准地看出每份文件的不足。
拿着钢笔一勾一圈,一叠文件以飞快的速度在减少。
一旁,卫北心底松了口气。
第一次感觉出差原来这么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