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的匕身抵在脖颈上,冰凉的,锋利的,郑海山的心当下就抖颤了起来,身子僵硬着一动都不干动。他现在好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碰上它,锋利的匕首划破他的血管,自己一命呜呼。

    陈启航也被褚诣的动作给惊住了,“端王殿下,您这是……“

    褚诣咄咄逼人的眼神儿轻扫了一眼陈启航,又揪着郑海山的官服往自己匕首上凑了凑,直接将他脖子划出了一道血痕,将话说的明白,“听好,本王不想和你啰嗦废话!你直接告诉本王,秦慕瑾在哪里?”

    “端王殿下,您是不是忘记了,秦家小姐回京都了!”脖子上的刺痛令郑海山无神无主,他吓得脸色发白,却还是和褚诣打着太极,“您要找秦小姐的话,走京都官道儿上准没错。”

    “看来,你还是不老实!”褚诣没有表情的脸反而更吓人,他目光在郑海山忐忑的脸上偏了偏,手中的匕首起手中的匕首落,郑海山举在半空的手,小手指就被削去了半截。

    “啊……”十指连心,手指被削,当下,郑海山疼的脸色便白的像纸一样了,不过片刻,他就生了一头的汗,忍不住呻吟叫唤了起来。

    褚诣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他将郑海山的衣裳抓紧,紧紧的将他给控制住,手中的匕首依旧抵在他的脖子上,大有一股不遂他的意便削了他脖子的架势。

    “……“陈启航见郑海山被他削去了半截手指,人噌的就从地上起来,眼睛圆瞪怒视着他。

    褚诣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眸中带着不屑,微垂眸睨视郑海山,“本王,再问一遍,秦慕瑾在哪里?”

    陈启航眼睛眯了眯,看向外面正往他们这里探头的衙差,跳着喊了起来,“来人啊,你们都过来,来人啊!”

    褚诣像看跳梁小丑似的瞥了一眼陈启航,薄唇浅浅的斜勾,眸中尽是嘲讽。

    衙差被陈启航唤过来,将他们几人团团围住。他们先看看面色不善的褚诣,看看疼的龇牙咧嘴少了半截小手指的郑海山,再看看双目猩红的陈启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还愣着干什么,将他抓起来!”陈启航指了褚诣,嚣张道。

    褚诣俊脸尽是嗤笑。

    衙差们再面面相觑,最后,有人大着胆子,问陈启航,“陈大人,您是让我们……抓……抓……端王殿下?”

    因为,端王殿下砍掉了郑大人的小手指?因为,端王殿下拿着匕首抵在了郑大人脖子上?

    可是,端王殿下是君吧,他就算是杀了郑大人,好像,也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好像,怎么算,他们都不能将他给绑了!

    “下官虽然官职卑微,却也是朝廷命官!”郑海山脸上挂着密汗,说话的时候声音又抖又急,“端王殿下二话不说,对下官动用私刑,传出去也不利于您的名声吧!”

    “哼!”褚诣的声音从嗓子深处发出,透着浓浓的不屑,他从来不是一个在乎别人眼光的人,谁要怎么看他,他从来不在乎。

    “本王,再问你一遍,秦慕瑾在何处?“褚诣根本就不鸟郑海山说的那些废话,又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下官如何知道秦慕瑾在哪里!“郑海山眸中有一种情绪快速的闪过,不过,他还是嘴硬回了他的话。

    “不老实!“褚诣淡淡的说了一句。

    接着,他手中用力拎着郑海山官服的衣领就往外走,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有红色的液体顺着往下流,一滴滴的滴入郑海山衣服上,留下阴湿的痕迹。

    陈启航妄图指挥衙差可以拦住褚诣,但是,衙差只紧握着手里的刀,并不敢上前。

    “废物,你们都是废物,一群废物!“陈启航举目无门下气急败坏的指着衙差骂,衙差一声不吭随他谩骂,陈启航自知靠他们不上,只得又问郑海山,”郑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