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叹气:"绵绵,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我想赌一次。"
"你就不介意邵庭你们结婚领证的事,虽然还没到妇孺皆知的地步,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那些人心里的弯弯绕,捋直了能绕地球好几圈,阿言,你做好准备了吗除了邵庭,严家那几个老人心里可还有一个叫筱彤的准儿媳妇,你将来的路必定不好走。"
吴言苦笑:"原来还有一个"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酒色,声音有些放空:"我和他之间,跨越了正常的阶段,太快,所以才会首尾难顾,千疮百孔。可是绵绵,路是我选的啊,既然选了,就要好好走,这不仅是态度问题,更因为我想要这么做。绵绵,我爱他,非常爱"
我怕黑,而偏偏他是灯,所以怎么办,有些人注定逃不掉。
柳绵绵默了一瞬,端起被子一饮而尽:"好吧,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也不想泼冷水了。"她可能是因为喝了两杯酒,说话已经有些大舌头了:"美人啊,虽然你抛弃了我嗯,两次,我还是替你高兴的,无论邵庭那只狐狸扮演什么角色,我能看得出来,严惟毅是真的在乎你。"
真贴切,是在乎,却未必是爱。
吴言此时也有些晕呼呼的,她稳了稳疼的有些发抖的心,说:"我和他之间,分隔了太久,有太多的人跨不过去,也有太多的事情没法解释。虽然现在结婚了却还是很陌生,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所以,呆在医院里一个月其实主要还是想躲他的。
柳绵绵端起酒杯,看着酒色痴痴的笑:"你说这算不算是冤孽,咱俩怎么都栽到姓严的手里"
吴言:"可能是吧。"
柳绵绵似乎很难受,深拧着眉,却还是就着手喝了下去,多干脆,又是一杯尽。
她放下空杯子,又去拿另一满杯酒,手却抖了抖,酒都撒了出来。柳绵绵呆呆的看着酒氤湿桌面,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吴言坐在一旁,陪着她流眼泪。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不过她也确实想哭。
柳绵绵哭着哭着,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就听对面传来温和的声音:"绵绵,有事"
"严惟瑾,咱俩结婚吧。"柳绵绵朝着电话喊
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绵绵,别闹了。"
柳绵绵闻言,眼泪根本就止不住:"又说我闹,我他妈都恬着脸胡闹了多少次了,你每次都这么敷衍我有意思吗当初死的人是我,或许你就开心了,我也就解脱了"
严惟毅声音有些冷:"柳绵绵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我眼看着她出事,却没有救她,你怎么可能不恨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替她"
"你现在在哪里"
"呵呵,关你什么事"
"柳绵绵"
"听见了,吵死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严惟瑾,你别仗着我喜欢你,你就可以随便吼我"
为什么不可以毕竟,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
吴言本来就不胜酒力,加上刚刚哭过,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所以,当有人坐到她身旁时,她并没有多少反应,可是,当对方的手开始摸向她的腰时,她猛然一震:身旁的男人正将她往怀里抱,而对面沙发上的绵绵已经昏睡过去了。
她害怕极了,想站起来,却因为手脚无力又猛然坐了下去,身边的男人一把捞过她放到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