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教一个人任何知识,因为你只能帮助他自己去找他想学的。
伽利略意大利数学家、物理学家、天文学家,科学革命的先驱
从来没有遭此重创的阿塔巴兹是彻底的被激怒了,他气势汹汹的下达了全线冲锋的命令,但他麾下的将士们却不是那么容易冲上去的,泥泞的土地成为了他们冲锋最大的阻碍因素。
派瑞斯指挥的长弓手们,在射完第一轮的三波箭雨之后,便开始了紧张的调整;所有的长弓手纷纷从地上的箭壶中抓起一把箭矢插在腰间,随时准备在派瑞斯的命令下开始第二轮射击。
第一轮的三波箭雨中,给敌军造成最大杀伤的就是第一波箭雨,第二波、第三波箭雨的杀伤力明显就不如第一波箭雨了;这是和敌军的防范意识有关的,毕竟敌军的手中也有盾牌。
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万箭齐的箭雨对他们的杀伤力必然恐怖,等他们举起手中的圆盾进行防备的时候,箭雨的杀伤力也就随之减少了,但被射杀射伤的敌军依旧很多。
就在长弓手们纷纷补充箭矢的时候,敌军也是抓住机会再次起了冲锋;而敌军的冲锋却正是派瑞斯等待的机会,他也从腰间抽出一支利箭,然后一边找准角度,一边高声命令道:
“第二轮箭雨,射”
射字被派瑞斯高喊出来的同时,他率先射出了手中的利箭,他麾下的长弓手们则是立即抽出腰间的箭矢,以同样的角度齐射出了第二轮射击的第一波箭雨。
重新起冲锋的阿塔巴兹大军,根本无法挣脱泥潭的束缚,他们越想要加冲过这短短的三百余米,就越是容易陷入泥潭之中,甚至还有很多战士因为冲击过猛栽进了泥水中。
还没有等他们将自己与小山丘的距离缩短到三百米,长弓手们的第四波箭雨就降临了;早有防备之心的战士们立即高举起自己手中的圆盾,然而圆盾的作用却远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大。
阿塔巴兹麾下的将士再次付出了伤亡惨重的代价,无数骁勇善战的爱西尼战士,他们还没有真正的与敌人交手,就被敌人的箭矢给夺走了生命,栽入泥水中再也不可能站起来。
如果说阿塔巴兹之前还是怒冲冠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已经是暴跳如雷了;怒目圆睁的阿塔巴兹好像一头想要择人而噬的野兽,阵阵低吼从他嘶哑的喉咙里被出来。
可惜,他的愤怒并不能让他一下子就飞跃到罗马大军的阵地上,也不能让他的将士们拥有抵抗箭雨攻击的能力;过度的愤怒,只是将阿塔巴兹心中最后的一点理智给吞噬了。
完全失去理智的阿塔巴兹不再理会身后的将士们,他的眼睛里只有前方的敌人,暴躁不已的他迫切需要敌人的鲜血来化解自己心中怒火,于是他不顾一切的一个人往前冲去了。
那些阿塔巴兹麾下的将士们,可都是追随阿塔巴兹将近十年的忠诚战士;当初阿塔巴兹凭什么率军背叛普拉苏斯,又凭什么击败弗朗西斯的军队,靠的不还是这些战士们吗
这些对阿塔巴兹忠心耿耿的战士们,怎么可能就此坐视阿塔巴兹一个人往敌军的战阵冲锋;就在阿塔巴兹冲锋的那一瞬间,他身后的将士们也是奋不顾身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义无反顾的热血冲锋固然让人震惊,但暴露出来的血肉之躯却是利箭最好的靶子;派瑞斯麾下的长弓手们,很快就开始了第三轮射击、第四轮射击、第五轮射击
一个箭壶中的二十四支利箭,足够派瑞斯麾下的长弓手们射击八轮;每轮三万支箭矢组成的箭雨,最少可以夺走敌军一两千人的生命,八轮箭雨之后,三万敌军已不足一半
此时,战场上的其他两路大军也都是陷入了激烈的搏杀之中;弗朗西斯亲自坐镇的中路大军,并没有一次性的将八万大军全部投入战斗,而是先由纳巴扎尼率领三万步兵起了轮冲锋。
双方中路大军的战斗被限制在了两处山企的中间,罗马大军的两个马其顿方阵军团正好可以在这片狭隘的地形中展开,弗朗西斯麾下的八万大军就不是那么容易展开的了。
再加上弗朗西斯也并没有打算真的让自己麾下的骑兵们去像步兵一样冲锋,所以他果断的派出纳巴扎尼率领三万精锐战士,去突破敌人的阵型,他自己则率领其他五万大军坐镇后方。
纳巴扎尼的三万大军想要冲到罗马中路大军的长枪方阵前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分别部署在长枪方阵左右两翼的长弓手可不是吃素的;两千余长弓手的齐射,也是不容忽视的攻击了。
从长枪方阵四百米之外到长枪方阵的正前方,纳巴扎尼的将士们付出了整整三千余众的伤亡代价;还没有正式交战,纳巴扎尼所部战士们的士气就遭受了第一轮重创。
当他们突破了这四百米的距离,抵近到长枪方阵正前方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却是长枪方阵的枪林突击整齐划一的长枪突刺,让第一波靠近的敌军战士立即变成了长枪方阵前方的血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