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咕咕也没妨碍蓝镜给自己疗伤,反正也没有人回应,嘀咕了两句她就不浪费那个口舌了,之前在祭台的时候咒语生效让她确定自己虽然莫名其妙到了这么个鬼地方,但是自己的玄术还是可以用的。
忍着身上的疼痛坐直了身子,蓝镜开始给自己疗伤。
蓝诏国皇宫里,几个皇子和朝中大臣齐齐跪在大殿里,皇帝黑着脸坐在黄金宝座上,金碧辉煌的大殿里鸦雀无声,皇帝见状,怒意更甚“堂堂祭天大典,说停就停,祭祀圣女居然回了自己的家,大祭司,请你给我一个交代!”
大祭司不慌不忙的弯了弯腰,恭敬的开口“陛下息怒,此次事发突然,但是,老臣以为,这或许,对我蓝诏国是一件好事。”
“好事?”皇帝怒极“祭天大典都停了,你居然还敢跟朕说是好事,当真以为,你是大祭司,朕就不敢动你了?”
“陛下息怒,老臣玩不敢如此认为。”
“那你倒是说说,祭天活动被中断,如何就是好事了?”
皇帝身子微微前倾,左手放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右手盘着一串珠子慢悠悠的晃动,语气明显不善,可见今日祭天活动中断,的确让皇帝龙颜大怒了。
大祭司倒是淡定,坦然道:“今日祭天活动中断,不是因为人为的关系,而是因为天象异变,在场的诸君都亲眼见证,祭台的火烧了半个时辰,那蓝镜却久久不死,后来又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一切的一切无不显示着此女身负特殊天命,如此神奇之女子生在我蓝诏国,陛下难道不觉得,这是天佑蓝诏吗?”
“你是说,那蓝镜是我蓝诏国的福星?”
蓝诏国历来信奉天神,作为皇帝,对星象之类的也算是略懂一些的,听到大祭司的话,立即就想到了影响国运的星宿之类的东西。
大祭司却摇摇头,颇为苦恼的道:“这一点,老臣尚不敢确定,因为今日之天象来的突然,老臣也是猝不及防,究竟是福是祸,还要等老臣夜观星象尚能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此女绝非等闲之辈,决不能草草了结其性命。”
皇帝闻言,因为祭天大典被中断带来的怒意似乎稍稍平息了一些,却又因为蓝镜复杂的命格陷入了新的烦恼中“那你说,要怎么办?”
“启禀陛下,如今那蓝镜重伤在身,老臣进宫前带杨御医去看了一下,少说也得一个月才能恢复,不若就让她现在国师府养着,老臣和其他祭祀们也趁机研究一下天象,看看这蓝镜究竟是什么命格,再做打算,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皇帝沉沉看了大祭司许久,才点头“就这样吧,你们几个以为呢?”
皇帝终于给了其他人说话的机会。
事关重大,在大殿里的除了大祭司,就只有极为皇子公主了,因为他们几个今日也是和大祭司一起参加了祭祀的,又是皇室成员,便被皇帝一起召集了过来。
闻言,几个幌子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贸然开口。
良久,三皇子蓝雪枫站了出来“启禀父皇,儿臣以为,研究星象之类的事情,儿臣和皇弟都不懂,不若就由父皇和大祭司来决断,儿臣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向父皇禀报,不知父皇可愿听儿臣说两句。”
“比这更重要的事情?”皇帝蹙眉,蓝镜之事,说小了只是一个没死成的圣女而已,说大了却是事关蓝诏国运的大事,皇帝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一向谨慎,不会胡言乱语的,当下心里有了几分计较,直言道:“你且说来听听。”
“启禀父皇,儿臣收到消息说,北堂君临于半个月前已经离开九州国到各个属国暗访,据九州国传来的消息,九州国皇帝有意为北堂君临选妃,所以各方都猜测北堂君临此次暗访是为了找一个自己满意的王妃,父皇您看,我们是不是要早做准备?”
“北堂君临要来南诏?”皇帝凝眉思索片刻“他现在人在何处?”
“九州国幅员辽阔,北堂君临又是暗访出行,想必行程不会太快,按照行程来推测,目前应该是在安国。”
三皇子蓝雪枫谨慎的分析了一番,才下结论“到蓝诏国,怎么也得一个多月,不过那北堂君临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儿臣以为我们应当早做准备,不要给他拿捏我蓝诏国的借口。”
闻言,二皇子蓝雪尘也附和道:“北堂君临的确防不胜防,他那么谨慎的人,这一次明明是暗访出行,却将自己的行踪完暴露给别人,还放出要选妃这样的消息来,我也觉得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