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睛没补好,就跟犯了十恶不赦大罪似的,若画在他手上有个三长两短,赵明锦琢磨:“得跟我拼命。”
叶濯点点头,没再往下说,她在原地驻足片刻:“我明白了。”
抬脚几步追上他,两人肩并着肩往外走:“劫持朝廷官员,得吃牢饭的。”
“抢画而已,不算劫持。”
“那我要是手重把他打晕了,能不能直接……“
叶濯偏头瞪她:“不行。”
赵明锦噗地一声笑出来:“王爷真是……可爱的紧。”
说完直接踏出翰林院,独留下叶濯在原地怔愣出神,高齐走到他身侧啧啧两声:“光天化日之下,孔圣人面前,夫妇二人说话怎能如此不避讳,不堪入耳不堪入耳。”
叶濯眼中光芒闪耀,唇角缓缓勾出一抹弧度,理都没理他,随即出门上了马车。
高齐:“……”
在外面跑了一日,赵明锦回碧锦园用过晚膳,一觉睡到翌日天明。
她简单洗漱一番,换了件天青色的缀花衣裙,裙摆只及脚踝,穿了双白色流云靴,一身清爽的去谢府看谢如玉。
又两日不见,谢如玉气色好了些许,正倚在窗边看院内灼灼盛开的合欢花。
“如玉?”
谢如玉从怔愣中回神,偏头对她笑了笑:“你来了。”
“我陪你出府走走?”
谢如玉摇头,神色不悲不喜,看得她有些担心,若再这样下去,郁结于心都是轻的,搞不好又要上吊自尽。
“如玉,我今日来是有事想同你说,”她又想了想,觉得可行,“你写给李督元的那封信,被少尹大人看到了。”
谢如玉一愣。
“少尹大人看懂了你信中深意,将此事上告与皇上,现下李督元已经被抓进刑部大牢了。”
“什么?我爹他……”她声音顿住,想起这几日爹娘在她面前欲言又止的模样,“原来是瞒了我这个,也罢。若真是他做的,合该吃些苦头,若不是他做的,你们定能找到证据救他出来。”
“我现下就找到证据了。”
谢如玉的目光终于亮起来一些,赵明锦将这些日子查探到的都说给了她听,她听得既认真又仔细,得知不是李督元时,脸上的神色是几日来从未有过的轻松。
可这轻松也只停了几个瞬息。
“阿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