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郭华明的办公室,俩人还没来得及把烟点上,吴大力和赵光就推门进来了。
“这一觉睡得我,光做噩梦了,醒了睡,睡了醒的,这一宿!”吴大力大声抱怨着。
崔鸣点上烟问吴大力:“昨天在秦海莲父母那有啥收获?”
“啥收获?陪着掉眼泪算吗?两口子一下子就老了十岁一样,看着让人心酸,死者的父亲一直问,死者是咋死的,我说我们还在查,他说死者性子很活泼,人也善良,还很重感情,从小到大人缘都很好,不会得罪谁……”
崔鸣马上说:
“跟学校老师问一下,秦海莲上学期间跟谁关系比较好,如果秦海莲在开山过的不开心她一定会跟自己的好朋友说,甚至临死之前会有所交代,至少会有在聊天的时候露出些信息,再去调死者手机的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
吴大力点点头,转身拉着赵光出去了。
“死者的手机去了哪?”郭华明像是自言自语:“她手里没有钱,没有手机的话,农药是哪买的?”
“买完农药,扔了手机?这说不通,就算她不想活了,也没必要把自己死后弄成无人认领。”
“对!你觉得肖志成……如何?”
“至少伤心是真的,这个年纪的青年,不可能演得出来,他跟死者应该还是有感情的。”
“有感情也不耽误激情杀人!”李一凡开口了。
“激情杀人咋体现的呢?死者身上一处伤痕没有。”
“语言暴力往往比动手更具杀伤力!”
“你的意思是说肖志成动动嘴,秦海莲就自己喝农药跳河了?”
“演戏不光是演员的专利,他流几滴眼泪,你就觉着他对死者有感情,就判断他不会是凶手,侦查员的理性呢?”
“我啥时候说现在就排除他了?”
“小凡,去给我买条烟!”郭华明突然插了一句。
李一凡噘着嘴,出了门。
“老郭,你的烟是不是抽的太勤了?前两天不是刚买一条吗?”
“不让她去买烟,你跟她吵到什么时候?”
崔鸣尴尬的笑了笑,说:“以后她说啥我不跟她计较了就是。”
“还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死者的手机在死者落水的时候掉在河里了,另一种是手机掉落在死者落实的河堤上,被别人捡走了。”
“我们设想死者服用了农药之后,很快就有了中毒的反应,呕吐,头晕,痉挛,呼吸困难等等,先不说死者是如何落水的,就说她有没有可能一手举着农药喝,一手紧握着手机?不太可能,总得有手把农药打开吧?如果是在兜里,除非死者落水之后还大幅度的挣扎过,有机磷对大脑的损伤是严重的,她掉入河中时神智是否还清醒都很难说,更别说挣扎了,那就剩最后一种可能,放在河堤上,被别人捡走了。”
“这也说不通,别管因为什么自杀,遗书总要留的,不管是对父母的忏悔还是对自己短暂人生的总结,没有理由存在手机里,应该喝完农药就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