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清念抓住她抬起的脚，用力向下一拉，苏云月下盘力量本就不稳，直接被拽到了地上。
身体潜处突然爆发能量，借着颠倒的力站起来，苏清念一脚踩上她的身体，碾压在苏云月的胸口处，甚至都能听到压住骨头“吱吱呀呀”的声音。苏云月躺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反转在眨眼之间，看不清如何动作。
“啊！苏韶歌，救我！”
她感觉胸骨快被苏清念踩碎了，前所未有过的恐惧漫上心头：“苏韶歌，我……你快来救我啊！疯了真是！”
她想抬起手，某种无形的压力又制住了她的动作。
直到这一刻，苏云月才意识到事情有什么不一样，抬眼对上苏清念的眼睛，她发现那眼眸不带一丝情绪，冷漠得可怕，眸中有星星点点闪烁的金色。
对上这双眼睛，无人会不害怕。
“想让我放弃，绝不可能。”
这是她今生听过最恐怖的声音。
苏清念突然松开脚上的力道，抓起苏云月的头，往地面上一撞。重复刚才苏云月对她做的动作。
拖起苏云月的身体，狠狠又踹一脚，按着她的脸直面撞上坚硬的泥地，不肯松手。
“唔……”
在苏云月惊恐满是惧意的目光中，她的身体渐渐在幻境里消失，最后连灰都不剩。
意志坚持不住了。
苏清念冷笑，苏云月就这点意志力吗？还没做几个刚才她对自己做的事情呢，未开始的游戏强制停止了，真是扫兴。
有气运的苏云月……也不过如此罢了。
这样心肠的人得了上天赐的福气，将来只会为祸苍生。
她不知，真正瓦解苏云月本就不强的意志力的，是她刚刚那副冷血模样。那双眼睛似乎不惧世间一切妖魔鬼神，所有力量在眸中金光的注视下无所遁形，只得跪下臣服。
那一瞬间，苏云月以为自己看见了消失万年多的神。只有神才有这等的威压。
气氛沉寂许久，苏清念转身与苏韶歌对视。
幻境里的一切如此真实，还有细微的风吹过来，飘起浑身是血的，她的裙摆。
无人知晓方才她有多痛，筋脉一寸寸断裂，五脏六腑一次次被冲击，·这般生不如死的滋味，她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也是在这时候，她仿佛大梦初醒，看着自己的手和脚。刚刚，她就是用一股奇怪的力量，把苏云月往死里整，这是她平时从来不会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