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瞅了一眼常志,笑笑说:“没事,没事,这位常先生是很有绅士风度的,不会让我为难的。”

    傅华没称呼常志为县长,实在是觉得常志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一个女人不放手,实在是给官员丢脸,有碍观瞻,因此避开称呼他的职务。

    常志看到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在僵持下去怕事情会闹大,就狠狠瞪了女郎一眼,说:“小方,你会后悔的。”

    说完就甩开了女郎的手,转身上了电梯。

    女郎解脱了,看了看傅华,低声说:“谢谢你了,这位先生。”

    傅华说:“不用客气了,你还好吗?自己走可以吗?”

    女郎点了点头,说:“我可以的。”

    女郎就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傅华见她没有要自己照料她的意思,也就不再管她,自己也往外走。

    出了大门,傅华几步下了门口的台阶,便要往自己的车走去。女郎试探着想要下台阶,可是腿却疼得很,就有些畏惧,犹豫了一下,冲着傅华喊道,先生,你能帮我一下吗?

    傅华回过头,看着女郎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便转身回来,搀着女郎下台阶。头一两个台阶女郎还可以强撑着,到了最后一个台阶,她实在撑不住,嘤咛一声就软倒在傅华怀里。

    傅华知道女郎肯定是什么地方摔坏了,就一把把她抱了起来,说:“你这样子不行的,一定要看医生。”

    女郎还在强撑,说:“不需要的,我没事。”

    傅华这一次没听女郎的,就抱着她去到了自己的轿车边,开了车门把她放到了车上,说:“我送你去医院。”

    女郎说:“真的不需要的。”

    傅华却没再管她,发动了车子就去了邻近的一家医院,找了一架轮椅就把女郎送进去检查,坐了x光检查之后,发现女人的脚踝可能是奔跑的太急,摔倒时扭到了,裂纹了。

    女郎听到检查结果,说:“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她这一路上都是在强撑着,以为到了医院检查可能拿点药就没事了,现在为了治疗,脚踝竟然需要打上石膏,虽然不需要住院,可是打上石膏之后行动就不是很方便了,这可让她有点受不住了,便开始啜泣起来。”

    傅华冷眼看着这女郎,检查这个过程让他有时间把事件整个过程都想了一遍,便大致认定了女郎是干什么。这个女郎打扮的漂漂亮亮来见常志,肯定是跟常志事先有什么约定的,而看情形这两人之间似乎并不熟悉,虽然常志一直称呼女郎为小方,可女郎从头到尾都没答应过一声,说明这两人可能在见面之前还都是陌生人。

    在酒店里,一个漂亮女人在晚上打扮得好好的去见一个陌生的男人,这很多时候都可能是两人要做某种不正当的交易。这个女郎很可能是靠人类最原始的行径赚钱的,海川大厦虽然没有这种服务,但京城里赚这种快钱的女郎实在太多,难免有客人叫了外卖。这种情形通常酒店为了生意,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去干涉客人的私生活的。只是不知道今天这个女郎为了什么跟常志反目而不肯做这个交易啦。

    傅华对这女郎心中就有些反感,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年轻,干什么赚钱不好,非要赚这种快钱?因此女郎的啜泣看在傅华眼中不但不觉得可怜,反而觉得是这个女郎自作自受,活该。

    傅华没好气的说:“好了,别哭了,受伤了就慢慢治吧,你住在哪里,打完石膏之后我送你回去。”

    傅华不说这句话还好,傅华说了这话之后,女郎似乎被触到了心中的痛楚,女郎的眼泪越发止不住,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傅华有些莫名其妙,他跟女郎并不熟悉,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她,加上心中也觉得女郎是自己活该,索性也不去劝她,就坐在一旁等女郎自己停下来不哭。

    一旁的小护士瞪了傅华一眼,不满地说:“诶,你是不是男人啊?自己的女朋友受了伤,哭成这个样子,你怎么连劝都不劝一声啊?”

    傅华有点哭笑不得,说:“你知道什么,就来说我?谁跟你说他是我女朋友来着?”

    小护士说:“不管她是你什么人,你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她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