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星停下，尽力不让别人发现他唱高音之后喘气喘的厉害。
刘品弈和周山山、程雯小声交流了一番，几个人面色都算不上好看，没了刚开始看陆见星走进来时的轻松欣赏，变得有些沉重。
“之前有学过音乐吗？”导师问答环节，周山山第一个提问。“还有其他方面的才艺要给我们看吗”
陆见星心里一咯噔，还是老老实实摇头，“没有了，就是······唱歌。然后，之前只在公司上过一些专业方面的课。”
程雯有些好奇：“你做练习生多久了呀？”
陆见星紧紧握着话筒，好像话筒在手里生根了一样。“十二天······”
“······”周山山先是有些惊愕，随后笑了，她重重靠上椅背，看向陆见星的眼神有些冷，也不说什么，就抱臂等着其他人继续问。
“那也就是说你知道自己的专业水平处在哪里，是吗？”刘品弈紧随其后，言辞犀利地问，“你为这次定级做过多长时间的准备？有一个礼拜吗？”
他的视线牢牢盯着陆见星，陆见星感觉面红耳赤，有种重新回到了高中课堂被老师喊起来回答不出问题的窘迫难当感。
“······不太长，”陆见星摇摇头，说的不太流畅，但还是竭力解释了一番，“我······我没什么时间、因为、因为——”
说到这里，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陆扬的粉丝不知道有没有把那件事在网上大肆渲染，几位导师也不一定知道实情······
陆见星沉默了。
然而这沉默落在几位导师眼中，就有了不一样的一层含义。
“没办法给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吗？”周山山冷声说，“你知道你能进来，是挤掉了多少人的梦想吗？然后——短短几句的词就高音跑调、低音漏气，节拍没有一个是准的，整个人的感情都是空洞的、缺乏表情管理和感染力——这就是你回馈的答案？”
陆见星把头埋得愈来愈低，周山山更加不满意，“你的仪态非常需要注意，艺人偶像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相貌、不是才艺，是自信和能力，把头抬起来吧！”
陆见星难过的眼眶都红了，手也无措地不知道放在哪儿。
刘品弈大概觉得周山山的话有些重，让陆见星先站在一旁缓一缓，他和周山山、程雯商量一下最终结果。
“刘d。”正在后面拍的导演助理忽然过来，站在不入镜头的地方，做着手势，他经过陆见星的时候看了一眼他，好心地往旁边指了指。“你去那里等吧。”
陆见星点点头，走到工作人员指定的沙发上坐好。
他对面的玻璃桌上摆着一些定级铭牌，从a到f的都有，a的等级不用说是最高的。
但陆见星哪个都没看。
如果说昨天夜里练歌的时候，他还有点侥幸心理，现在，他觉得理性客观来看，大概只有奇迹才能让他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被叫回房间中央，面对三位导师，他们都很严肃，尤其是周山山，只是冷冷看了一眼他，就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机了。
之前那位助理导演站进旁边工作人员中，陆见星也没有再注意。
“陆见星练习生，经过我和两位导师的一致决定，你最终定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