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气消散,凉意渐盛。
沾染秋色的树叶打旋儿落上窗台,在风中簌簌发抖。
房间忽然爆发出一股脑的惊呼,将路过的麻雀吓了个抖索。
“他有反应了!”
“霍夫人,请冷静。”
“你们快看看,小顷是不是快醒了!”
“阿姨,您别担心,医生过来了。”
“什么情况?”
“老公,儿子刚才动了,他快醒了!”
……
噼里啪啦。
叽里咕噜。
好吵,好烦。
霍顷想要避开这些恼人的杂音,张嘴,却发不出声。
意识游离的飘在空中,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就是无法动弹。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
“医生……”
霍顷又急又怒,定了定神,使出毕生之力,豁的一掀眼皮。
“别吵!”——可惜这两个字只有他自己听见。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不过短短几秒,立刻被好几个脑袋塞的满满当当。
爸、妈?
这是怎么了?
从昏迷中醒来的起初两天,着实不怎么好受。
“小憩”了一周有余的躯壳,生硬如僵尸,动一动都要牵扯三魂六魄,每每令他生不如死。